祁妄不再看薄雁栖,目光突然落在站在门边的钟明身上。
钟明:“?”
“你来说。”祁妄盯着钟明说道。
钟明的眼睛瞬间瞪大:“?!!”
啊啊啊啊!你们一家人的事情,为什么要带上扯上我这个无辜的路人?
你们吵架打无辜路人的吗?!
是不是路过的狗也得踹一脚?!!
路过的狗做错了什么?!!!
钟明的内心已经风起云涌、电闪雷鸣,一副世界末日的景象。
“呃……”
“怎么?你也不知道?”祁妄的语气平静温和。
落在钟明的耳中,简直就是催命符。
“我……”钟明急得额头上都是汗。
这题简直是送命题。
他回答了,在薄雁栖这边就是背主;不回答,就把祁妄给得罪了。
本来得罪祁妄也没什么,反正他又不是在祁妄手底下讨生活。
可问题就出在,祁妄现在虽然不是他老板,可是是他老板的大舅哥啊!
他老板都不敢得罪,他一个小喽啰怎么敢?!
有一种夫妻吵架,他作为孩子,夹在中间格外无力的感觉。
钟明为难的看看祁妄,又看看薄雁栖,再看看祁妄,再看看薄雁栖。
最后发现,他的老板也靠不住,丝毫没有要救他的打算。
钟明绝望地看向病床上的祁肆,希望祁肆醒来的愿望,在这一刻空前强盛。
大概是上帝听到了钟明的祈祷,病床上的祁肆突然发出一声“嘤咛”。
所有人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过去。
“墩墩!”
薄雁栖跟祁妄几乎是同时扑到了床边,一左一右地盯着病床上的祁肆。
祁肆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很乱的梦,只觉得这一觉睡的是真累啊。
偏偏还一直有人在耳边叽叽歪歪,不知道在说什么。
真的很吵。
“墩墩!”
“阿肆你怎么样?”
祁肆只觉得自己的耳边好像有无数只蚊子在“嗡嗡”吵,烦的不行。
“好吵。”
“什么?墩墩你说什么?”祁妄看到祁肆的嘴巴动了动,却没听到祁肆的声音。
“好吵啊。”祁肆增加了分贝又说一遍,语气满是不耐烦和烦躁。
他以为自己声音挺大的,脾气也挺大的。
但实际上他的声音落入病房里其他人的耳中,就跟蚊子哼哼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