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并不是郡王府邸,这只是此处的宦官府邸。
现在宦官为政,可不止皇城有宦官,天下各地到处都有。
陈安看着这大门,直接说了一句:“真当自己是个大珰了,比我都住的好。”
廖闫掀开车帘先下了马车,然后伸手扶着南卿下来。
南卿头上戴着黑纱帽子,将脸都遮住了,但是身上穿的衣裳和露出来的纤纤玉指,都能知道是个养的顶顶好的娇娇儿。
陈安直接去叫门,令牌一出,门口的小厮吓得差点站不住,赶忙去通知了大人。
不一会儿,一个肥头大耳的太监就出来了,当看见廖闫的时候,直接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督主,奴才叩见督主,督主来此奴才竟然不知道,有失远迎,奴才该死!”张赴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一身肥肉都在颤抖。
廖闫牵着南卿直接越过他进府了。
张赴连滚带爬的起来,立马巴结的走向陈安:“陈公公,督主怎么突然到访,可是有什么事儿啊?”
不想你死
张赴边问还边拿出了一块金子,偷偷的塞给陈安。
陈安伸手接过金子。
张赴大喜。
结果陈安却笑呵呵的说:“咱家也不知道啊,督主的心思谁能猜得着呢~”
陈安笑着把金子塞进了袖口,大步的跟上廖闫。
张赴面如菜色,咬咬牙,跟着进府了。
隔着黑纱,南卿看着周围的摆设,假山,长廊,种植打理的好的奇花异草,雕花圆拱门,冬日里冒着白烟的池子,里面养的鱼儿个个肥的很。
“这假山是太湖石吧?”
廖闫:“嗯。”
这规格,皇宫也不过如此了。
看来那太监挺贪的,贪的还如此明目张胆,敢把这些东西摆到明面上,是觉得无人查他吗?还是觉得没人敢查他?
廖闫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眼神中含着杀意,远离皇城,这些人吃的肥头硕耳,心也养得肥了……
张赴这一路上可谓是提心吊胆。
到了正厅,廖闫直接坐在了主位上,南卿坐在了另一边的主位。
陈安抱着刀站在一边。
张赴陪着笑脸走来:“督主一路舟车劳顿,奴才这就安排厢房让督主好好歇息,今晚设宴,督主……”
“设宴就不必了,张赴?”廖闫声音沉了下来,不怒而威。
“是,奴才在。”张赴低着头说道。
“咱家记得,两年前你来过一次皇城,后面就一直在这,看来你过得挺舒坦的。”
“托督主都福,都是督主在,我们这些人才能讨到好生活。”
“你可不仅仅是讨的好生活了,这是过上了皇帝般的生活,刚刚踏进府的一瞬,咱家还以为进皇宫了。”廖闫冷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