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二二已经不想挣扎了。
外面传来脚步声,老旧的农户的木门吱呀的响声,有一个人端着一盏昏暗的煤油灯进来了。
南卿闭上眼睛假装还没醒来。
子顷身上染了血的白色衣裳已经换了,他穿着灰布麻衣,破旧的衣服依然掩盖不了他身上的气质和身段。
子顷一手端着煤油灯一手端着药。
这药是他找的,在附近找的清毒的草药熬制的。
这种草药也只能清小毒,明知道对她身上的毒没用,他还是去熬了。
子顷将灯和药放在床头,然后伸手将昏迷的人托起来靠在自己肩头,一手环着她一手将药端起来喂。
药刚刚喂进去一口,子顷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她就突然吐了。
子顷:“……”
他的妻主
看着药从她口中蜿蜒而下,眼看着就要弄脏衣服了。
知道南临凰爱干净,子顷赶紧掏出了自己的帕子给她擦拭。
会吐药,是种好事,起码证明她没有完全昏死过去。
子顷这样想着。
可是当后面几口药接连被吐出来,子顷觉得吐药不是好事了!
子顷开始没有那么温柔了,捏着她嘴巴将勺子探进去一些,喂进去之后就赶紧将她下巴抬起来。
这一口没吐了。
子顷松口气。
但是怀里的人皱眉了,她好看的眉头皱巴巴的,一脸苦色。
子顷愣住。
就是被药苦到了?
“主子?主子?”
子顷试着喊一喊,看能不能把她喊醒,结果喊不醒来。
子顷眸色黯淡,继续用强的喂药,一碗药总算喂下去了。
他仔细的将人放平盖好被子,用帕子将她的嘴角擦拭干净。
煤油灯的很昏暗,而且这户农户家里挺破败的,窗户破烂还漏风,风吹的灯火闪动仿佛下一秒就会灭掉。
在昏暗闪动的灯火下,她就像一个易碎的玉一样。
子顷坐在床边看着她许久。
门口传来脚步声,一个男人端着灯过来了:“小郎君,你们还不歇息吗?”
子顷抬头:“马上就歇息了,对了,请问还有多余的棉被吗?”
现在已经入秋了,山中的夜晚很冷,最强四面透风,南临凰本身就中了毒,要是再受了凉就是雪上加霜了。
男人腼腆道:“有,不过有些破旧了,如果你们要我就去抱来。”
子顷点头行礼:“谢谢大伯了。”
“小郎君不用这么客气,我去跟我妻主打声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