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淮听了这话,嘴唇紧抿,目光有些凝肃,“是啊,可是殿下现在下落不明,连人在哪儿都不知道。”
“可您不是说了,正因为这样,殿下才是安全的么?”应展问道。
姜淮叹了一口气,“是啊。只是……不知我有生之年,还能否有幸得见殿下一面,若是如此,便也死而无憾了。”
应展听到这话,没有做声,眉头拧着,表情也变得凝肃起来。
的确,就因为将军曾经是殿下的心腹,所以才一直被上头忌惮。
之前那毒症就已经是上头的手笔了,之后还不知道会有怎样的手笔,真要再次让平南军去攻打邻国的话……
无论是在粮草上,还是兵马上做点手脚,就足够让将军死无葬身之地,就算死了,还会被作为败将,受万人唾骂。
这些,姜淮早就已经有所觉悟了。
但应展很清楚,他不能退,也不会退却。
因为殿下还下落不明,因为殿下还没回来。因为殿下若是回来了,有朝一日还能用得上他!
所以他就算烂命一条,也得扛着。
能多扛一天是一天,多扛一年是一年。都算是他对殿下的效忠了。
……
同姜淮告别之后,杜萱就走回了陈金鲤身旁。
陆季忱说道,“聊完了?”
“嗯,走吧。”杜萱说道,“今天就在宁康镇了,下次再去县城坐诊吧。”
因为三人同行,所以陈金鲤也一直没找着机会问杜萱些什么。
只是三人刚到祥和医馆所在的街道时,就听见了医官门口传来的嘈杂。
杜萱皱了皱眉头,因为她听到了熟悉的声音……
“快帮我夫君看看伤吧!求求你们了!”女人哭道。
而周围传来人们的窃窃私语声,“天爷,这么大的口子,这么出血下去,没救了,肯定没救了。”
“是啊,这么个出血法,天王老子来都没救了。”
女人继续哭喊着,“求求你们了,求求你们了!行行好给治治伤吧……”
杜萱的眉头拧得更紧了。
“怎么回事?”陆季忱也听到那边的动静,并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
但杜萱已经快步往前冲去,陈金鲤赶紧问道,“怎么回事?!阿萱!怎么回事儿?!”
杜萱回头对她说了句,“是我娘!”
“什……”陈金鲤听清了这话之后,眼睛瞪得大大的,也赶紧往前冲去。
瘦弱的妇人跪在祥和医馆门口,身上衣服都染上了血迹,手上也都是血。
但是这都不是她的血……
严康躺靠在她身上,面色煞白,毫无血色。
手上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触目惊心,还有身上也有一道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