Ⅳ下我不是男娼(3P墙纸开b/s/后X倒酒/憋腹挨C)(1/2)

醒来天色已经暗了,远处宴会中心莺歌燕舞还正热闹,伊万庆幸自己没睡死过去险些错过舞会。

喝完手里的茶水起身后,伊万的尿意才后知后觉冒了出来,一摸肚子胀得都把合身的衣服撑变形了,这还得了!连忙离开池塘想找个上厕所的地方。

刚走到庭院外就看见有侍从候在那,伊万也顾不得什么贵族老爷做派端着不动先指使下仆去问,急急忙忙上前。

那侍从似是知道他要问什么,顺势接过他手中空的茶杯伸手给他指了个方向,示意般看了他身后的管家一眼。

伊万朝管家摆摆手,示意他不用跟来。

管家有些为难:“为您准备的衣服只有身上这套,得小心些,弄脏的话暂时难以找到替换。”

伊万随意点点头权当自己知道了,头也不回跟着侍从走了。

侍从带着他往楼上走,越走越僻静,直到走进一条无人的长廊。

空荡荡的走廊只隐约能听见点乐声,喧嚣的人声几不可闻,暗处的阴凉一下袭了上身打了个寒颤,踏在地毯上一丝脚步声也无,伊万开始后悔没让管家跟上来。

走在前面的侍从一路上也不言不语,面无表情像个沉默的傀儡,越往里走伊万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强烈,再也忍受不了死一般的寂静大声质问:“你要带我去哪里?我想去厕所!”

“您跟着我来就是。”侍从回头看着他,姿态强硬,好似由不得伊万不答应。

隔着略为宽松的下仆衣服都能看出底下硬朗的肌肉线条,体型、体力他都比不过面前的侍从,伊万直觉不能再跟着他走但理智又让他的脚原地生了根。

他们两人站在原地谁也没动。

忽然,走廊尽头的门开了,尼古拉没穿那身华丽的袍子只穿着常服从里面出来。

见了尼古拉侍从尊敬地行了个礼称了声殿下,尼古拉挥手让他退下亲自朝伊万伸手邀请:“进来喝一杯?”

殿下!

伊万这才窥见尼古拉的身份,心下绽开了花,只有皇位继承人才有资格当得起一声殿下!巴结上了这位可比认识外面那些大小地主贵族们来得更加实在!

满心美滋滋地跟在殿下身后进了房间,连原本想要去上厕所都抛到了脑后。

进了房间才发现不只他连白天的胡茬男也在,正靠着丝绒靠垫晃着手里的酒杯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依稀察觉到瞧他的目光和白天大不相同,眯着眼从下到上打量,看得他皮肤上都要生虱子。

伊万记得关于他家的小道消息,只不过是借着母亲家族那边的势才趾高气昂,父亲早就把家产败得差不多,今天来宴会想来也是想讨个嫁妆丰盛的小姐回去。

顶着目光注视,伊万装作不经意地调整袖口的祖母绿扣子,再顺手把口袋里怀表的金链捋出来,“低调”地朝他炫耀下家底。

胡茬男别开了视线伊万便自以为对方认清了他俩能给殿下提供财力的差距,斗胜的斗鸡般挺起了胸膛。

背对他俩倒酒的尼古拉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暗中交锋。

等尼古拉转过身来伊万又切换成毕恭毕敬的模样,双手捧着酒杯哈腰接过,并补上了先前打好腹稿的自我介绍。

尼古拉侧耳倾听,他站在伊万面前足足高了他一个头多,微倾着头眼神也自然地落在伊万脸上,十足的专注。

这还是伊万第一次享受被上位贵族尊重的感觉,内心不禁飘飘然起来。

“表哥你跟他聊这么多做什么?磨磨唧唧到什么时候。”

胡茬男却在他和尼古拉相谈甚欢的时候插进来打断,伊万看他的眼神更加不耐。

“你不觉得听他说话很有意思么。”明明是无礼至极的语气尼古拉却毫不在意,伊万忽然发现他俩的关系要比他想象的还要更亲密。

“哈!这只小耗子还会一边朝你献媚一边冲我摆脸色呢。”说着胡茬男两步走到伊万面前一把拽下他袖口的祖母绿扣子。

“你!”伊万的气力根本比不过当过兵的胡茬男,反抗时胡乱打到胡茬男还被反扇了一巴掌。

伊万捂着脸不敢置信,贵族少爷们不都是很在乎礼仪的吗?怎么一上来就这么粗鲁?还抢他东西。

尼古拉在一旁看着也不制止,任胡茬男夺走祖母绿扣子献到他面前。

胡茬男扭头朝伊万森冷一笑:“你不是很能打听我的事吗?怎么连我表哥的事都没打听个清楚就敢戴着祖母绿,嘿!还是块极品祖母绿宝石到他面前晃。”

伊万内心咯噔一下,后背一寒,原来自己做了什么他们都知道。

尼古拉轻轻叹了口气,手上把玩着刚刚还属于伊万的祖母绿:“很遗憾,尽管这块祖母绿这么漂亮,甚至有可能就是那块祖母绿上切割下来的,但为了维持祖父的颜面也只能……”

说完竟是猛地一扔,祖母绿飞弹出去,一声脆响散成几块碎块。

“不——”伊万伸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极品祖母绿砸到墙上。

有点小聪明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自己前不久才在他面前丢了次脸,尼古拉那时连他叫什么、是谁都不知道。

连那群裙带相连的贵族亲戚和小姐们都不见,却单独会见他一个第一次参加宴会名不见经传的小贵族?

眼下权势不如人还势单力薄,面对两个明显比自己强壮的男性,吃的亏也只能先认了。

“对不起殿下,我不知道关于祖母绿的事……”

“很久以前有个巫师以卑鄙的手段赢了与祖父的打赌,赌注就是祖父爱不释手的一块极品、翠绿至极的祖母绿,后来祖父一看到祖母绿就想到那块被坑走的极品,看一次摔一次。于是再也没人在我们家人面前戴祖母绿。”尼古拉的眼神直指伊万一派阴骘。

伊万的腿不听使唤地后退两步,实际上恨不得拔腿就跑。

胡茬男却抓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再退,贪婪地盯着伊万的口袋,一把抓住金链揪出口袋里的怀表。迫不及待就翻开了表盖,怪叫一声:“原来你喜欢男人!”

“你胡说什么!”伊万明明记得表盖里面的图案是手画的花纹,他到底是怎么从那堆花纹中得出这个推断的!

胡茬男不给他辩驳的机会,抓着他的胳膊就往房间里拖。

直接把他推倒在里面床上,摁住他的肩膀就开始扒伊万身上的衣服,一边狠狠质问。

“说!你是哪里来的小偷,怎么混进来的!浑身上下也就几颗扣子和一块金表能看,还敢自称贵族,哪来的穷酸乡巴佬!”

伊万挣扎不动,气得浑身发抖、连嗓音又尖又颤:“我才不是乡巴佬!我曾祖父是……”急得连曾祖父的姓名都报了出来。

“哈哈哈,怎么就你曾祖父是贵族,你父亲、你祖父呢?”一边还扭头问尼古拉,“他说的那谁你听过吗?”说完胡茬男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没有听过,不过都把都入土的老古董搬出来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尼古拉不紧不慢地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

胡茬男随手把伊万的外套丢到床下:“啧,绣工一般般啊,也就我擦脚布的水平。”

“你放开我!”伊万气得眼睛都红了,试图给胡茬男两巴掌。

无奈两人体能差距太大了,胡茬男一下就扣住了他的手,把伊万最里面的衬衫扯下来拧成一股绑住了他的手腕。

伊万此时上身赤裸,露出光洁的皮肤,胡茬男的手转向了他的裤腰。

已经不止是羞辱了,伊万隐隐觉得走向不太妙,联想到胡茬男刚刚说的原来你喜欢男人,一个恐怖的想法出现在他心头。

他的裤子随之被扒下来扔到地上,接着胡茬男脱自己的裤子,宽厚的大掌在他身上游走。

果然想对自己做那种事!伊万惊得脸色发白,话都急得颠三倒四:“不要,下去……别找我!你该去找妓女!你走开!”

胡茬男握着他的金表让表链在他眼前一甩一甩:“你说说这金表哪来的?”

“我曾祖父的!”咬牙说完伊万就被翻了过去屁股上挨了重重一巴掌。

伊万尖叫一声,挨巴掌的地方火烧般的疼。

眼前视角一转,看不到人让他无比惊慌,双腿踢蹬挣扎得就像案板上的鱼。

“还嘴硬,搬出个老东西你是能吓唬谁?!”话落屁股上又挨了两巴掌,打得两团白嫩上绽开艳红的颜色、抖个不停。

“说你偷的谁的金表!”大掌摁在后腰,轻易就摁下了所有挣扎,伊万的肚子在手和床中间压得变形。

伊万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尿水在肚子里来回横撞,险些尿出来。

“我没偷!”他扯着嗓子辩解,他伊万——偷过赌场筹码、偷过路人钱包、偷过母亲的嫁妆项链都不曾被抓到,但金表偏偏就是自己继承得来、原原本本属于自己的却被污蔑是偷的。

多可笑,被逼着承认自己的东西是偷来的。

狂风骤雨般的巴掌抽到屁股上,直扇得伊万扭着身子往前爬,屁股连着大腿根上的肌肉都瑟缩不已。

“真的是我的金表,求求你放过我,我快尿出来了。”伊万苦苦哀求道,大腿夹得跟紧闭的蚌壳一样。

他从醒来就没上过厕所,本来想去上的没想到被侍从带到了这里,屁股被打得下身一紧连肚子里忽略的尿意都翻腾了起来,才惊觉肚子胀得要命,继续打下去可能会真的憋不住。

两团白面似的臀瓣忽地被捉住,被亵玩揉捏还被恶意地掰向两边被迫露出身后的小穴。

“还坚持说金表是你的?”伊万被面朝下摁着根本看不见身后满是恶意的眼神,还不知道即将面临什么。

“是!”伊万难得地坚持,那是他的!不是偷的!难得拿出了他身上平时并不具备的骨气。

“嘿,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时。”说完胡茬男朝他的屁眼吐了口唾沫。

伊万浑身都僵住了,气得唇舌都抖得说不出话来,身为男性的尊严第一次被如此恶劣的践踏。

然后是一根手指戳到瑟缩的小穴上,十足戏弄地沾着唾沫在小穴上打着圈时不时还戳一下褶皱中心,偏偏又不进去。

“不要!不要进来!”伊万慌得大喊,但手指完全不听他指挥,骨气没坚持多久就朝现实低了头:“我偷的!是我偷的!求你不要进来!”

“后面有人进去过吗?”一根指节挤了进去。

“不要!求你出去!出去!”伊万嘶声大叫,所有的挣扎却撼动不了身上人分毫。

“问你话呢!”胡茬男心中虽早有答案但耐心不多,第二根手指接着就塞了进去。

“表弟别那么粗鲁。”尼古拉旁观到现在才拿着酒杯走了过来。

伊万眼睛一亮,他刚刚怎么就没有朝殿下求助呢,之前既然肯替自己解围一次那这次应该也会帮他吧。这样想着张口就朝尼古拉求救:“殿下救救我!”

背后传来一声嗤笑,却见尼古拉手一斜,杯子里的酒全数倒在伊万的屁股上。

伊万人都傻了。

冰凉的酒液顺着臀缝流淌,淋了酒的屁股透着别样诱人的水光,还散发着迷人的酒香。

“你当他是什么好人?就只许有我一个坏人?”恰在此时胡茬男摸到了肠道里的前列腺,两指隔着软肉就朝那压了下去。

异样的刺激给了伊万不小的惊吓,浑身都弹了下。

紧接着第一次被开拓的小穴就被两指撑开,酒液汩汩倒入。

“别……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要尿床上了!”无论伊万怎么哀求都无法阻止身后的恶行。

冰凉的酒液逆向灌入本该是用于排泄的通道。

一只大手托着阴囊就把他的屁股拉了起来,酒液流进了肠道的深处。

两人对着伊万身下已经勃起、随着身体一抖一抖的阴茎评头论足:“颜色还挺嫩的。”

“不会前后都是处子吧?”

“他刚刚好像说他想尿尿。”

“那还是绑起来吧。”

于是,金表回到了伊万身上,不过是以链子绑在鸡巴上的方式。

伊万用力绷紧腰腹想把肚子里面的酒挤出去,太恶心了,把酒倒进屁眼里。

殊不知身后两人目光火热地盯着酒液凝成线从一缩一缩的穴眼如新生的温泉般冒出,在白嫩的肌肤上蜿蜒而下绘出迤逦的图案。

两人极有默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开始这场饕餮盛宴,两人体型都高大胯下的凶器也发育得格外好。

尼古拉抓着腰扶着自己的肉棒就顶了进去,恐怖的撕裂感吓得伊万张嘴尖叫,大张的嘴却被胡茬男抓准机会拧着头发把他巨大的鸡儿塞了进去。

伊万瞪大了双眼,前后都在遭受非人的虐待,整个人像熏挂的肉肠被串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耸动了起来,嘴里鼻尖都填满了男性气息,身后顶撞屁股的力道大到膝盖都哆嗦得撑不住身体。

更叫他头皮一紧的是屁股里的鸡巴一下下捣在饱满的膀胱上,尼古拉倒是爽了,鸡巴像泡在温泉里。

他就惨了,肚子里满满当当生怕下一秒肚皮就要被顶出个豁口。

满肚子尿水被撞得又疼又酸软,自己的鸡儿也热乎乎的,想尿却尿不出来。

粗大的鸡巴强硬地撑开不曾开拓的喉咙顶进窄小的喉道,胡茬男爽得浑身都舒畅开了,扣着伊万的后脑勺就往自己下腹摁,直撑得俊秀的面容扭曲走样,恨不得整根连同底下的阴囊都塞进去,嘴上也不饶人。

“有你这口迷人的小穴还找什么妓女?”

“哈,天生就是做男娼的料。”

我不是男娼……我才不是,伊万拼命摇着头企图摆脱口中的肉棒反驳也试图摆脱毫无来由扣他脑门的污名,却只能发出微弱的鼻音。

身子却被夹在中间无助地被冲撞夹击,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惊恐地盯着眼前扭曲的阴毛即将戳到鼻尖。

“不做男娼的话倒是可惜,我甚至愿意赏他点好的。”尼古拉应和着节奏龟头往水球般柔软的膀胱上凿,凿一下修长白皙的青年就抖一下,后面的小嘴也拧一下。

浇着酒液的屁股上叠着艳丽的巴掌印,尼古拉本来嫌已经被碰过了,但总搁眼前晃还会跟着他肉棒的进出抖得可怜又可爱,情不自禁就伸手捏住了。

跟豆腐块似的,五指轻轻就陷进去,凉凉滑滑的手感。掐捏着屁股,里面的肉就活了,会吸又会扭。

伊万吓得往前窜,不料正中胡茬男下怀塞了个满嘴呼吸一滞,又急忙往后躲,却把自己串在肉棒上逃脱不得。

饱满的肚子坠成水滴般圆润的球拉得腰都塌着,随波逐流地前后摇晃,链子还严实封住了唯一的出口,解脱不得。

肚子发着热,阵阵抽搐,久憋的苦闷绷得腰腹酸酸胀胀,奇异的热流从脚底涌到头顶,皮肉浪潮般起伏。

眼泪大颗大颗从脸颊滑落,肉体撞击的声音还有男人的粗喘声、调笑声环绕在耳边。

两个体力旺盛的成年男人把他当成泄欲的男娼,翻来覆去在他体内射了一次又一次,昏过去又肏醒了过来。

最后伊万都精神恍惚了,他就像被翻过来的青蛙敞着圆润的肚皮,金链勒进发紫的肉棒,金表随意地放在他腿间沾满了星星点点,白色的精液从合不拢的双腿中间汩汩流出,在身下积了一滩,洇了些进床单。

直到嘴里再没有东西堵着,嘶哑的声音还在喃喃:“我不是男娼,我不是男娼……”

远处可以看见房间窗户的一颗树上诡异地站着两道身影。

“他们在做什么?”沃佳很疑惑,见伊万在男人身下又哭又抖的,但男人们的表情明显是在做快活的事。

“他们在交配。”管家面无波澜地回答,若不是沃佳发问,他险些都要忘记沃佳被镇压时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但被老主人管得严实竟然连人类最爱做的这码事都不知道。

沃佳看他们在床上翻来滚去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打算之后找伊万做做那种事看看里面是怎么个事:“所以表盖里面是什么?”

“不过是一点障眼法,会让人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

“但伊万?”却不像是看到了什么渴望的东西。

“他已经有了能看穿黑暗的眼睛,但并不完全。”

“也是,不然早看出你的本相哪还敢对你吆来喝去。”沃佳顿了顿,想到那颗祖母绿,伊万身上的东西全部由管家经手:“祖母绿是你设计的?”

“本想碰碰运气,没想到他的后人来了,如果他不是那般没用我也不至于签下这么严苛的契约条款。”管家与沃佳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非人的劣根,也是他们的本性。

深夜宴会的宾客们喝得醉醺醺已然散得差不多了,应酬了一晚公爵夫人坐在沙发里也是疲惫至极。

跟随她多年的老仆凑到她耳边回报宴会各处的情况,听到那个房间碎裂的祖母绿时夫人倏然睁开眼睛:“那位男爵的后代真的没表现出一点特别的地方?”

老仆摇了摇头,目露怜惜,她进去时那孩子被虐玩得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夫人面有戚戚,接着吩咐她:“你去给深林里的那位送些礼物,再把我那套素白的裙子拿出来,明早去墓园看下姐姐。”

老仆准备下去,房间突然闯进两道人影。

“姑妈!有刺客!”来人风风火火直冲夫人,竟是胡茬男,尼古拉紧随其后。

公爵夫人吓了一跳,朝外看去,只这大嗓门吵吵闹闹也没别人追进来,心下定了定:“发生什么了慢慢说。”

“有个看不清脸的人走向我们突然就呼吸不了!肺里面跟灌了水似的,我和表哥差点死了!”胡茬男脸都吓白了,说话间惊慌张望生怕那人就在身边。

“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马上派人去搜!”夫人立刻把奴仆们喊去搜人。

尼古拉心有余悸,思衬半响还是觉得古怪,对方只是迎面走来他就不能呼吸,不似人力能做到,还是跟夫人讲了。

夫人皱着眉:“还记得那人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他一来水汽就变浓。”

“和你们呆一屋的男孩有提他祖父的事吗?”夫人心下有些不安,水汽、不能呼吸,让她想起了一个已经销声匿迹很久的“人”。

“姑妈问这个做什么?”

“你回答我就是了。”夫人语气拔高。

“没,倒是提过他曾祖父是贵族,好像是叫……”倒是尼古拉还有印象。

“你们连夜坐马车回去吧,我多派些人保护你们,这边的事我会解决。”公爵夫人不容反驳就下了定论将两人安排走了,喊住老仆。

“给深林里的那位的礼物翻四倍,他们不是有仇吗?那位消息这么灵,让那位去解决。”

老仆面色为难:“那位不要宝石、钱币,只要吃的,上次送的只收了一对珍珠耳环。”

“这还用我教你,投其所好就行了。”

老仆点头称是,马上点了几个健壮的奴仆带着东西去了深林。

夜深了,神父本来和伊万约好了坐他的马车一起回去,但一直没等来人影,猜他可能玩得上头只好搭别人的车先回去。

第二天去伊万的庄园找他,管家却说他谁也不想见。

门只开了一人的宽度,管家手扶着门边,将内里挡得严严实实,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态。

不正常,神父心想,他不待见我,一如他可能连上帝也不待见。

他没有多问转头就走,硬来他不占理,二来他还不确定管家到底是不是人,先不轻举妄动。

神父走了段距离再折回来绕着墙走,打算找个方便的地方翻进去看看伊万的情况。

而且他想,伊万怎么会拒绝见他呢?

伊万确实不会拒绝他,因为他又陷入了梦乡。

一只乌鸦从大开的窗户飞进来落在书桌上,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瞅瞅躺在床上的青年又瞅瞅摆在书桌上唯一的一本黑色的书。

床上青年露出被子的手、脖子上都布满紫红的掐痕,蹙着眉紧闭着眼,似是梦中遇到不美满的事情。呼吸深沉而绵长,身上罩着梦魇的气息,天大的动静都弄不醒他。

乌鸦扇两下翅膀蹦到被子上凑近看沉睡的青年。

谁知伊万呼吸忽然急促,竟然踢蹬起被子来。

一个翻卷,被面又滑溜,乌鸦爪下一滑,一下被翻到地上。

乌鸦胡乱扑棱着翅膀,落到地上就变成了人,黑眼黑发身量修长矫健。

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正想骂一句害人精又怕自己乌鸦嘴,忽地听见开门声,怔在原地只来得及抬头去看。

“原来进来只小乌鸦。”管家推开门,一眼看穿他的真身:“你进来是想做什么。”

如果忽略锁在他身上的杀机,语气温和得就像问你吃了什么一样平常。

假如他现在还是乌鸦的形态,羽毛都炸开了。

他咬咬牙,面对比自己强太多的存在说谎轻易就会被看穿,还不如直接说实话。

“我来拿回男爵‘借’走的纺锤。”

男爵,也就是管家的前主人,为找回血亲伊万,确实向一个巫师“借”了法器纺锤。

“怎么派你个小家伙来拿?”管家多少知道被赶走的那位巫师的能耐,只派面前这个年轻又莽撞的小乌鸦来实在是不够看,如果遇上的不是他而是沃佳的话,一个照面就没了。

“别瞧不起……”在压迫的眼神下小乌鸦硬着头皮声音越说越低:“未来的森林守护神。”

管家笑出了声,他见过真正的森林守护神,还跟他们打过牌喝过酒,小乌鸦还啥也不是居然敢呛声,也是天真得可爱,问他:“你叫什么?”

“帕维尔。”

虽然是恶魔,但管家本性并不嗜虐嗜杀,相反他善于学习人类那套,很快就有了决断:“纺锤在我手上,你不用到处去找了,想要回去的话……”

“你想要怎样?”帕维尔急忙道,然后手中就接了瓶膏药。

管家指了指床上的青年:“你先给他上药,全身都要上,动作仔细点,要是有人来问你是谁,你就说是我请的护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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