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才发现不只他连白天的胡茬男也在,正靠着丝绒靠垫晃着手里的酒杯意味不明地看着他。依稀察觉到瞧他的目光和白天大不相同,眯着眼从下到上打量,看得他皮肤上都要生虱子。
伊万记得关于他家的小道消息,只不过是借着母亲家族那边的势才趾高气昂,父亲早就把家产败得差不多,今天来宴会想来也是想讨个嫁妆丰盛的小姐回去。
顶着目光注视,伊万装作不经意地调整袖口的祖母绿扣子,再顺手把口袋里怀表的金链捋出来,“低调”地朝他炫耀下家底。
胡茬男别开了视线伊万便自以为对方认清了他俩能给殿下提供财力的差距,斗胜的斗鸡般挺起了胸膛。
背对他俩倒酒的尼古拉完全没注意到身后的暗中交锋。
等尼古拉转过身来伊万又切换成毕恭毕敬的模样,双手捧着酒杯哈腰接过,并补上了先前打好腹稿的自我介绍。
尼古拉侧耳倾听,他站在伊万面前足足高了他一个头多,微倾着头眼神也自然地落在伊万脸上,十足的专注。
这还是伊万第一次享受被上位贵族尊重的感觉,内心不禁飘飘然起来。
“表哥你跟他聊这么多做什么?磨磨唧唧到什么时候。”
胡茬男却在他和尼古拉相谈甚欢的时候插进来打断,伊万看他的眼神更加不耐。
“你不觉得听他说话很有意思么。”明明是无礼至极的语气尼古拉却毫不在意,伊万忽然发现他俩的关系要比他想象的还要更亲密。
“哈!这只小耗子还会一边朝你献媚一边冲我摆脸色呢。”说着胡茬男两步走到伊万面前一把拽下他袖口的祖母绿扣子。
“你!”伊万的气力根本比不过当过兵的胡茬男,反抗时胡乱打到胡茬男还被反扇了一巴掌。
伊万捂着脸不敢置信,贵族少爷们不都是很在乎礼仪的吗?怎么一上来就这么粗鲁?还抢他东西。
尼古拉在一旁看着也不制止,任胡茬男夺走祖母绿扣子献到他面前。
胡茬男扭头朝伊万森冷一笑:“你不是很能打听我的事吗?怎么连我表哥的事都没打听个清楚就敢戴着祖母绿,嘿!还是块极品祖母绿宝石到他面前晃。”
伊万内心咯噔一下,后背一寒,原来自己做了什么他们都知道。
尼古拉轻轻叹了口气,手上把玩着刚刚还属于伊万的祖母绿:“很遗憾,尽管这块祖母绿这么漂亮,甚至有可能就是那块祖母绿上切割下来的,但为了维持祖父的颜面也只能……”
说完竟是猛地一扔,祖母绿飞弹出去,一声脆响散成几块碎块。
“不——”伊万伸手不及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极品祖母绿砸到墙上。
有点小聪明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自己前不久才在他面前丢了次脸,尼古拉那时连他叫什么、是谁都不知道。
连那群裙带相连的贵族亲戚和小姐们都不见,却单独会见他一个第一次参加宴会名不见经传的小贵族?
眼下权势不如人还势单力薄,面对两个明显比自己强壮的男性,吃的亏也只能先认了。
“对不起殿下,我不知道关于祖母绿的事……”
“很久以前有个巫师以卑鄙的手段赢了与祖父的打赌,赌注就是祖父爱不释手的一块极品、翠绿至极的祖母绿,后来祖父一看到祖母绿就想到那块被坑走的极品,看一次摔一次。于是再也没人在我们家人面前戴祖母绿。”尼古拉的眼神直指伊万一派阴骘。
伊万的腿不听使唤地后退两步,实际上恨不得拔腿就跑。
胡茬男却抓住了他的手臂不让他再退,贪婪地盯着伊万的口袋,一把抓住金链揪出口袋里的怀表。迫不及待就翻开了表盖,怪叫一声:“原来你喜欢男人!”
“你胡说什么!”伊万明明记得表盖里面的图案是手画的花纹,他到底是怎么从那堆花纹中得出这个推断的!
胡茬男不给他辩驳的机会,抓着他的胳膊就往房间里拖。
直接把他推倒在里面床上,摁住他的肩膀就开始扒伊万身上的衣服,一边狠狠质问。
“说!你是哪里来的小偷,怎么混进来的!浑身上下也就几颗扣子和一块金表能看,还敢自称贵族,哪来的穷酸乡巴佬!”
伊万挣扎不动,气得浑身发抖、连嗓音又尖又颤:“我才不是乡巴佬!我曾祖父是……”急得连曾祖父的姓名都报了出来。
“哈哈哈,怎么就你曾祖父是贵族,你父亲、你祖父呢?”一边还扭头问尼古拉,“他说的那谁你听过吗?”说完胡茬男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没有听过,不过都把都入土的老古董搬出来也没什么值得在意的。”尼古拉不紧不慢地往自己的酒杯里倒酒。
胡茬男随手把伊万的外套丢到床下:“啧,绣工一般般啊,也就我擦脚布的水平。”
“你放开我!”伊万气得眼睛都红了,试图给胡茬男两巴掌。
无奈两人体能差距太大了,胡茬男一下就扣住了他的手,把伊万最里面的衬衫扯下来拧成一股绑住了他的手腕。
伊万此时上身赤裸,露出光洁的皮肤,胡茬男的手转向了他的裤腰。
已经不止是羞辱了,伊万隐隐觉得走向不太妙,联想到胡茬男刚刚说的原来你喜欢男人,一个恐怖的想法出现在他心头。
他的裤子随之被扒下来扔到地上,接着胡茬男脱自己的裤子,宽厚的大掌在他身上游走。
果然想对自己做那种事!伊万惊得脸色发白,话都急得颠三倒四:“不要,下去……别找我!你该去找妓女!你走开!”
胡茬男握着他的金表让表链在他眼前一甩一甩:“你说说这金表哪来的?”
“我曾祖父的!”咬牙说完伊万就被翻了过去屁股上挨了重重一巴掌。
伊万尖叫一声,挨巴掌的地方火烧般的疼。
眼前视角一转,看不到人让他无比惊慌,双腿踢蹬挣扎得就像案板上的鱼。
“还嘴硬,搬出个老东西你是能吓唬谁?!”话落屁股上又挨了两巴掌,打得两团白嫩上绽开艳红的颜色、抖个不停。
“说你偷的谁的金表!”大掌摁在后腰,轻易就摁下了所有挣扎,伊万的肚子在手和床中间压得变形。
伊万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尿水在肚子里来回横撞,险些尿出来。
“我没偷!”他扯着嗓子辩解,他伊万——偷过赌场筹码、偷过路人钱包、偷过母亲的嫁妆项链都不曾被抓到,但金表偏偏就是自己继承得来、原原本本属于自己的却被污蔑是偷的。
多可笑,被逼着承认自己的东西是偷来的。
狂风骤雨般的巴掌抽到屁股上,直扇得伊万扭着身子往前爬,屁股连着大腿根上的肌肉都瑟缩不已。
“真的是我的金表,求求你放过我,我快尿出来了。”伊万苦苦哀求道,大腿夹得跟紧闭的蚌壳一样。
他从醒来就没上过厕所,本来想去上的没想到被侍从带到了这里,屁股被打得下身一紧连肚子里忽略的尿意都翻腾了起来,才惊觉肚子胀得要命,继续打下去可能会真的憋不住。
两团白面似的臀瓣忽地被捉住,被亵玩揉捏还被恶意地掰向两边被迫露出身后的小穴。
“还坚持说金表是你的?”伊万被面朝下摁着根本看不见身后满是恶意的眼神,还不知道即将面临什么。
“是!”伊万难得地坚持,那是他的!不是偷的!难得拿出了他身上平时并不具备的骨气。
“嘿,我看你能嘴硬到何时。”说完胡茬男朝他的屁眼吐了口唾沫。
伊万浑身都僵住了,气得唇舌都抖得说不出话来,身为男性的尊严第一次被如此恶劣的践踏。
然后是一根手指戳到瑟缩的小穴上,十足戏弄地沾着唾沫在小穴上打着圈时不时还戳一下褶皱中心,偏偏又不进去。
“不要!不要进来!”伊万慌得大喊,但手指完全不听他指挥,骨气没坚持多久就朝现实低了头:“我偷的!是我偷的!求你不要进来!”
“后面有人进去过吗?”一根指节挤了进去。
“不要!求你出去!出去!”伊万嘶声大叫,所有的挣扎却撼动不了身上人分毫。
“问你话呢!”胡茬男心中虽早有答案但耐心不多,第二根手指接着就塞了进去。
“表弟别那么粗鲁。”尼古拉旁观到现在才拿着酒杯走了过来。
伊万眼睛一亮,他刚刚怎么就没有朝殿下求助呢,之前既然肯替自己解围一次那这次应该也会帮他吧。这样想着张口就朝尼古拉求救:“殿下救救我!”
背后传来一声嗤笑,却见尼古拉手一斜,杯子里的酒全数倒在伊万的屁股上。
伊万人都傻了。
冰凉的酒液顺着臀缝流淌,淋了酒的屁股透着别样诱人的水光,还散发着迷人的酒香。
“你当他是什么好人?就只许有我一个坏人?”恰在此时胡茬男摸到了肠道里的前列腺,两指隔着软肉就朝那压了下去。
异样的刺激给了伊万不小的惊吓,浑身都弹了下。
紧接着第一次被开拓的小穴就被两指撑开,酒液汩汩倒入。
“别……不要……求求你们放过我。我真要尿床上了!”无论伊万怎么哀求都无法阻止身后的恶行。
冰凉的酒液逆向灌入本该是用于排泄的通道。
一只大手托着阴囊就把他的屁股拉了起来,酒液流进了肠道的深处。
两人对着伊万身下已经勃起、随着身体一抖一抖的阴茎评头论足:“颜色还挺嫩的。”
“不会前后都是处子吧?”
“他刚刚好像说他想尿尿。”
“那还是绑起来吧。”
于是,金表回到了伊万身上,不过是以链子绑在鸡巴上的方式。
伊万用力绷紧腰腹想把肚子里面的酒挤出去,太恶心了,把酒倒进屁眼里。
殊不知身后两人目光火热地盯着酒液凝成线从一缩一缩的穴眼如新生的温泉般冒出,在白嫩的肌肤上蜿蜒而下绘出迤逦的图案。
两人极有默契地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开始这场饕餮盛宴,两人体型都高大胯下的凶器也发育得格外好。
尼古拉抓着腰扶着自己的肉棒就顶了进去,恐怖的撕裂感吓得伊万张嘴尖叫,大张的嘴却被胡茬男抓准机会拧着头发把他巨大的鸡儿塞了进去。
伊万瞪大了双眼,前后都在遭受非人的虐待,整个人像熏挂的肉肠被串了起来。
两人一前一后耸动了起来,嘴里鼻尖都填满了男性气息,身后顶撞屁股的力道大到膝盖都哆嗦得撑不住身体。
更叫他头皮一紧的是屁股里的鸡巴一下下捣在饱满的膀胱上,尼古拉倒是爽了,鸡巴像泡在温泉里。
他就惨了,肚子里满满当当生怕下一秒肚皮就要被顶出个豁口。
满肚子尿水被撞得又疼又酸软,自己的鸡儿也热乎乎的,想尿却尿不出来。
粗大的鸡巴强硬地撑开不曾开拓的喉咙顶进窄小的喉道,胡茬男爽得浑身都舒畅开了,扣着伊万的后脑勺就往自己下腹摁,直撑得俊秀的面容扭曲走样,恨不得整根连同底下的阴囊都塞进去,嘴上也不饶人。
“有你这口迷人的小穴还找什么妓女?”
“哈,天生就是做男娼的料。”
我不是男娼……我才不是,伊万拼命摇着头企图摆脱口中的肉棒反驳也试图摆脱毫无来由扣他脑门的污名,却只能发出微弱的鼻音。
身子却被夹在中间无助地被冲撞夹击,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无比漫长,惊恐地盯着眼前扭曲的阴毛即将戳到鼻尖。
“不做男娼的话倒是可惜,我甚至愿意赏他点好的。”尼古拉应和着节奏龟头往水球般柔软的膀胱上凿,凿一下修长白皙的青年就抖一下,后面的小嘴也拧一下。
浇着酒液的屁股上叠着艳丽的巴掌印,尼古拉本来嫌已经被碰过了,但总搁眼前晃还会跟着他肉棒的进出抖得可怜又可爱,情不自禁就伸手捏住了。
跟豆腐块似的,五指轻轻就陷进去,凉凉滑滑的手感。掐捏着屁股,里面的肉就活了,会吸又会扭。
伊万吓得往前窜,不料正中胡茬男下怀塞了个满嘴呼吸一滞,又急忙往后躲,却把自己串在肉棒上逃脱不得。
饱满的肚子坠成水滴般圆润的球拉得腰都塌着,随波逐流地前后摇晃,链子还严实封住了唯一的出口,解脱不得。
肚子发着热,阵阵抽搐,久憋的苦闷绷得腰腹酸酸胀胀,奇异的热流从脚底涌到头顶,皮肉浪潮般起伏。
眼泪大颗大颗从脸颊滑落,肉体撞击的声音还有男人的粗喘声、调笑声环绕在耳边。
两个体力旺盛的成年男人把他当成泄欲的男娼,翻来覆去在他体内射了一次又一次,昏过去又肏醒了过来。
最后伊万都精神恍惚了,他就像被翻过来的青蛙敞着圆润的肚皮,金链勒进发紫的肉棒,金表随意地放在他腿间沾满了星星点点,白色的精液从合不拢的双腿中间汩汩流出,在身下积了一滩,洇了些进床单。
直到嘴里再没有东西堵着,嘶哑的声音还在喃喃:“我不是男娼,我不是男娼……”
远处可以看见房间窗户的一颗树上诡异地站着两道身影。
“他们在做什么?”沃佳很疑惑,见伊万在男人身下又哭又抖的,但男人们的表情明显是在做快活的事。
“他们在交配。”管家面无波澜地回答,若不是沃佳发问,他险些都要忘记沃佳被镇压时也不过二十岁左右,但被老主人管得严实竟然连人类最爱做的这码事都不知道。
沃佳看他们在床上翻来滚去也没看出个什么名堂来,打算之后找伊万做做那种事看看里面是怎么个事:“所以表盖里面是什么?”
“不过是一点障眼法,会让人看到他想看到的东西。”
“但伊万?”却不像是看到了什么渴望的东西。
“他已经有了能看穿黑暗的眼睛,但并不完全。”
“也是,不然早看出你的本相哪还敢对你吆来喝去。”沃佳顿了顿,想到那颗祖母绿,伊万身上的东西全部由管家经手:“祖母绿是你设计的?”
“本想碰碰运气,没想到他的后人来了,如果他不是那般没用我也不至于签下这么严苛的契约条款。”管家与沃佳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非人的劣根,也是他们的本性。
深夜宴会的宾客们喝得醉醺醺已然散得差不多了,应酬了一晚公爵夫人坐在沙发里也是疲惫至极。
跟随她多年的老仆凑到她耳边回报宴会各处的情况,听到那个房间碎裂的祖母绿时夫人倏然睁开眼睛:“那位男爵的后代真的没表现出一点特别的地方?”
老仆摇了摇头,目露怜惜,她进去时那孩子被虐玩得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夫人面有戚戚,接着吩咐她:“你去给深林里的那位送些礼物,再把我那套素白的裙子拿出来,明早去墓园看下姐姐。”
老仆准备下去,房间突然闯进两道人影。
“姑妈!有刺客!”来人风风火火直冲夫人,竟是胡茬男,尼古拉紧随其后。
公爵夫人吓了一跳,朝外看去,只这大嗓门吵吵闹闹也没别人追进来,心下定了定:“发生什么了慢慢说。”
“有个看不清脸的人走向我们突然就呼吸不了!肺里面跟灌了水似的,我和表哥差点死了!”胡茬男脸都吓白了,说话间惊慌张望生怕那人就在身边。
“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马上派人去搜!”夫人立刻把奴仆们喊去搜人。
尼古拉心有余悸,思衬半响还是觉得古怪,对方只是迎面走来他就不能呼吸,不似人力能做到,还是跟夫人讲了。
夫人皱着眉:“还记得那人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吗?”
“他一来水汽就变浓。”
“和你们呆一屋的男孩有提他祖父的事吗?”夫人心下有些不安,水汽、不能呼吸,让她想起了一个已经销声匿迹很久的“人”。
“姑妈问这个做什么?”
“你回答我就是了。”夫人语气拔高。
“没,倒是提过他曾祖父是贵族,好像是叫……”倒是尼古拉还有印象。
“你们连夜坐马车回去吧,我多派些人保护你们,这边的事我会解决。”公爵夫人不容反驳就下了定论将两人安排走了,喊住老仆。
“给深林里的那位的礼物翻四倍,他们不是有仇吗?那位消息这么灵,让那位去解决。”
老仆面色为难:“那位不要宝石、钱币,只要吃的,上次送的只收了一对珍珠耳环。”
“这还用我教你,投其所好就行了。”
老仆点头称是,马上点了几个健壮的奴仆带着东西去了深林。
夜深了,神父本来和伊万约好了坐他的马车一起回去,但一直没等来人影,猜他可能玩得上头只好搭别人的车先回去。
第二天去伊万的庄园找他,管家却说他谁也不想见。
门只开了一人的宽度,管家手扶着门边,将内里挡得严严实实,一副拒人千里的姿态。
不正常,神父心想,他不待见我,一如他可能连上帝也不待见。
他没有多问转头就走,硬来他不占理,二来他还不确定管家到底是不是人,先不轻举妄动。
神父走了段距离再折回来绕着墙走,打算找个方便的地方翻进去看看伊万的情况。
而且他想,伊万怎么会拒绝见他呢?
伊万确实不会拒绝他,因为他又陷入了梦乡。
一只乌鸦从大开的窗户飞进来落在书桌上,豆大的眼睛滴溜溜地转,瞅瞅躺在床上的青年又瞅瞅摆在书桌上唯一的一本黑色的书。
床上青年露出被子的手、脖子上都布满紫红的掐痕,蹙着眉紧闭着眼,似是梦中遇到不美满的事情。呼吸深沉而绵长,身上罩着梦魇的气息,天大的动静都弄不醒他。
乌鸦扇两下翅膀蹦到被子上凑近看沉睡的青年。
谁知伊万呼吸忽然急促,竟然踢蹬起被子来。
一个翻卷,被面又滑溜,乌鸦爪下一滑,一下被翻到地上。
乌鸦胡乱扑棱着翅膀,落到地上就变成了人,黑眼黑发身量修长矫健。
揉着屁股从地上站起来,正想骂一句害人精又怕自己乌鸦嘴,忽地听见开门声,怔在原地只来得及抬头去看。
“原来进来只小乌鸦。”管家推开门,一眼看穿他的真身:“你进来是想做什么。”
如果忽略锁在他身上的杀机,语气温和得就像问你吃了什么一样平常。
假如他现在还是乌鸦的形态,羽毛都炸开了。
他咬咬牙,面对比自己强太多的存在说谎轻易就会被看穿,还不如直接说实话。
“我来拿回男爵‘借’走的纺锤。”
男爵,也就是管家的前主人,为找回血亲伊万,确实向一个巫师“借”了法器纺锤。
“怎么派你个小家伙来拿?”管家多少知道被赶走的那位巫师的能耐,只派面前这个年轻又莽撞的小乌鸦来实在是不够看,如果遇上的不是他而是沃佳的话,一个照面就没了。
“别瞧不起……”在压迫的眼神下小乌鸦硬着头皮声音越说越低:“未来的森林守护神。”
管家笑出了声,他见过真正的森林守护神,还跟他们打过牌喝过酒,小乌鸦还啥也不是居然敢呛声,也是天真得可爱,问他:“你叫什么?”
“帕维尔。”
虽然是恶魔,但管家本性并不嗜虐嗜杀,相反他善于学习人类那套,很快就有了决断:“纺锤在我手上,你不用到处去找了,想要回去的话……”
“你想要怎样?”帕维尔急忙道,然后手中就接了瓶膏药。
管家指了指床上的青年:“你先给他上药,全身都要上,动作仔细点,要是有人来问你是谁,你就说是我请的护工。”
帕维尔还没反应过来又被管家呵斥:“快去,要是他生病了我算你头上。”
“是是是。”帕维尔连忙走向床上还在沉睡的青年。
确认管家真的走了,帕维尔小心地用法术试探青年。
果然!他身上有恶魔的禁制,牵扯几股强大的力量,有禁制在他完全不可能杀了他。
为了他的法器纺锤,忍了!
帕维尔一掀被子,露出底下布满性爱虐痕的身躯。
挖了些膏药出来,浓浓的草药味在室内散开。帕维尔从腿开始涂,脚腕和腿根的痕迹最深,他也是第一次给人上药手上不知轻重。
碰一下伊万就躲,没涂多少就被蹭到床单上了,摁住腿再抹,上过药的地方滑不溜秋淤青也没法揉开,手上的药只涂得上一半接着蹭掉一半。
帕维尔忙得额头都出了层薄汗才上完四肢的药,随手扯被子一角擦汗。
灵光一闪,那该死的恶魔连纺锤的影都没给他看!而且临走时恶魔也没讲清楚是不是上完药就会还给他,只是“先”干活,纯纯画大饼。
忽然茅塞顿开,他干嘛这么认真费力?而且最低要求只是不生病,法术也能做到。
便宜都知道没好货,他这种免费使唤的更是没有好东西!
反正也没人监督,帕维尔心安理得地偷起懒,慢慢地涂药的手法也变了味。
帕维尔咽了口唾沫,怪不了他。
手下被玩弄过的身躯上的紫红淤痕就像雪地上绽放的鲜花,在风霜摧残后还保有坚韧的生命力。但花蕊依旧脆弱得不堪一折,一碰就受了惊吓般颤抖不止。
尤其是腰间的掌印,几乎可以想象驰骋在他身上的男人像握着缰绳骑着青年,牢牢地扣着他。
圆润屁股上留的痕迹一层叠一层,最引人遐想的是深入臀缝的红痕。
掰开臀肉一看,小穴都是肿的。前面他也看过,阴茎上有一圈勒痕。
从下到上直看得他“啧啧啧”,眼中却无一丝怜悯,满是戏谑。
脸上到脖颈都有巴掌印和掐痕,被粗鲁对待到一点脸面都没留。
帕维尔舔了舔嘴唇,好处他吃定了,今天他非得教狂妄的恶魔免费没有好东西的道理。
用捻草绳的手法捻胸前豆大的红蕊,青年的薄唇微启发出细碎的呻吟。
也不知梦到了什么,伊万的腿一直在踢蹬扭来扭去。
帕维尔强硬地分开他的双腿露出藏在腿间肿得发红的小穴,手指就着膏药插了进去。
里面又湿又热,没搅几下膏药就化成了液体,手指一抽出来,液体就被肿胀的肛口紧紧锁住。
他有个极妙的点子,低头往自己早就性奋到勃起的肉棒上涂膏药。
反正后穴早就肿了扩张也是浪费时间,帕维尔猴急地把自己的肉棒塞进嫩红的小穴里。
伊万哪怕被梦魇魇住也能察觉疼痛般发出嘶哑的哀鸣,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抖。
却夹得帕维尔发出舒爽的呻吟,药膏很快就在他大力冲撞下化成水液,有肿胀的肛口把关,抽插间一点水液都漏不出来。
反倒是穴里面又水又热,发肿的柔韧中带硬地挤压着肉棒。
就像个紧致的水囊从各个方向裹着帕维尔的肉棒,爽得他差点没忍住交代了。
挨过肏的身体也很知趣地随他的深入浅出发出高低相和的诱人音调、轻轻颤抖,面色染上滋润的酡红。
后穴也适时地收缩,完完全全是身体真实的反应!没有任何清醒理智的干扰!这是一副沉溺性爱的身体。
帕维尔心下火热,更加卖力地肏弄这幅沉眠中的身体,像摆弄玩偶上发条一样。
就是可惜他睡着了,没能看到他眼里的情欲艳色,这副姣好的面容醒着肏绝对带劲。
视线下滑,完好的肌肤白玉般引诱他去安抚,帕维尔鬼使神差地伸手覆上臀尖色彩对撞的深色掌印上。
忽地耳边传来一声厉喝:“你在做什么!”
伊万对现实的一切无知无觉,在梦里被一只小手拉着跑,视野低得就像个六岁小孩,等等什么叫像?而且为什么觉得这个高度是六岁?
停下来他才看清小手的主人,是一个跟他差不多高的女孩,小声告诉他:“总算赶上了,等会你在我前面进谷仓。”
“闭着眼睛走进去,”女孩闭上眼演示,“如果踩在谷子上感觉很温暖、像是温柔的抚摸,就说明未来的夫家会对你很好。要是感觉像被鞭打,那么你未来的夫家就会对你很严厉。”
很快就轮到了伊万,带他来的女孩微笑着祝福他:“上帝会祝福你的。”
伊万稀里糊涂地学着她们闭眼的样子赤脚走了进去。
进了谷仓像是步入了另一个世界,屏蔽了所有喧嚣,空旷的谷仓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和衣料磨蹭声。
脚底直接与大地接触,连细微的小石子磨蹭的感觉都分外鲜明。
空气温暖带着谷穗独有的气味,走了十几步才踩上谷穗,刺刺地扎脚底,还在能忍受的范围。
但越往深处走越多细密的刺痛落在小腿上,伊万心底一凉,完了,未来的丈夫会对他很严厉!
忽地,什么东西摸上小腿,像是人手的形状,伊万腿有点软,强撑着往前走。
应该没事的,伊万在心底给自己打气。
步子跨得更大,离出口还有多远?
看不见的恶意却更加放肆,鞭子的破空声回响在谷仓里,悉数落在伊万的腿和屁股上。
忍不住扭着身子躲,但紧随而至的是细细密密的抽打追着小腿打,甚至感觉到胸口被什么揪住的怪异!
浑身都发疼,忍不住瑟缩发抖,过分的是有一双看不见的手抓住了他的臀瓣狠狠掰开!
什么变态看他屁眼!
没撑住几步伊万就难以忍受红着脸迈开步子跑起来。
也不管占卜的禁忌,径直睁开了眼,周身一片昏暗,却听到有人交谈的声音。
声音不大清晰,隐隐听出其中一道是他父亲的声音,伊万只抓住了未婚夫、聘礼、巫师等字眼。
身体靠着的物体还挺有弹性的,伊万没想太多,只想去看看他们在说什么。
寻到一道透光的裂隙急忙凑上去看。
隐约看到一道穿着长袍的身影,秀丽的长发掩着身形。
那会是他的未婚夫吗?
棕色秀发泛着柔顺的光泽,几乎可以想象头发的主人该有多俊美。
伊万眼角余光忽地注意到光线闪动,扭头发现是一面镜子,借着微弱的光能看到他身后罩着一道幽灵般的影子!
他紧张地看了眼外面,说话的身影背对着他,再看镜子。
幽灵的脸转瞬就紧贴着他的脸,耳厮鬓磨,伸出长舌在舔他!
脸上立刻感应到实体般的触感,湿滑、森凉得像蛇,幽灵的脸转向镜子。
被发现了反而挑衅地更黏着伊万的背,舌头舔向他眼睛。
伊万被无形的东西困住,数不清的手抚摸他的全身,口舌也僵硬着,上下都动弹不得。
外面的交谈声没停,他只能绝望地看着镜子里的幽灵愈加过分。
下一刻,伊万不禁无声尖叫。
他的腿被蛮力掰开,有什么粗壮的硬物直撞进身体,几乎将他撕裂。
但冰凉诡异的抚慰却让他的下身站了起来。
此时却偏偏听清了外面说的一句,好,今晚等你们请的巫师来提亲。
伊万恍惚中绝望地想着,眼泪不知不觉流了满脸,你们知道你们的新娘正在被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欺负吗?
“你在对他做什么!”
帕维尔正干得热火朝天,差点被一嗓子吓得缴械,扭头见一身神父打扮的男人从窗户翻进来,不禁挑眉,巧了这不是?跟他同样的进入方式。
身下不停,任囊袋撞得身下青年的细皮嫩肉啪啪作响,还有心情调侃:“这年头怎么连神父也当起了贼?”
“以主的名义放开他!”神父大喝,将圣水洒向伊万身上的黑眼黑发男人。
天知道,他朝农户借了梯子翻进庄园再爬上伊万房间的窗口,看清里面的景象差点目眦尽裂——
他的幼时玩伴伊万正被恶魔压在身下明显昏迷着被做那种事!淫靡的交合声连窗外都听得见,而且这么剧烈的动作都无法弄醒他,绝对是恶魔的招数!
帕维尔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圣水浇了一脸,吓了一跳伸手抹了把放鼻子下闻,不会是尿吧?
没有任何异味,圣水明明洒帕维尔身上却没有对他造成任何损伤,这下轮到神父错愕了:“你不是恶魔?”
帕维尔也一脸懵:“谁告诉你我是恶魔了?也没人通知我啊?”
“你是人?”神父没看出他身上有什么古怪的地方,倒是气息比寻常人干净很多。
帕维尔骄傲地挺起胸膛:“我是未来的森林守护神!”
原来他是精怪!不是恶魔,怪不得圣水不起作用。
“给我放开他!”神父念起了咒语。
帕维尔灿然一笑,单手施法:“不放!我可是管家请来的护工。”
法术对撞谁也没占到便宜,但帕维尔敢当着神父的面一边上伊万一边反击就是对神父最大的挑衅。
神父出手却畏首畏尾担心伤到他怀里和他相连的伊万没法尽全力,哪怕两人打出这么大动静都没能吵醒帕维尔怀里的伊万。
帕维尔出手却百无禁忌,几个来回就落了下风。
帕维尔见他法术总会避开伊万更是得意地直接抱起伊万肏,还把伊万转成面朝神父的方向,毫无羞耻心地扯开伊万的大腿给他看他俩相连的部位,每下都几乎整根抽出来再任怀中青年坐落回去,肏得极深。
足有手腕粗的肉棒紧着伊万的穴里嫩肉进进出出,顶得伊万胯间勃起的肉棒一晃一晃,红唇不住地吐出高亢勾人的呻吟。
但偏偏人还昏迷着,脸颊上浮着红晕,牵线傀儡般肏一下腿根、腰腹间的软肉都随之应和地颤抖、收紧,脚背反弓出紧绷的弧线再不堪承受地伸展脚趾。
那精怪还当着他的面舔伊万的耳廓还有脸颊,更是嘲讽得只顾着防御不再施法攻击他。
“你!你真是无耻下流!”神父气急败坏地施法攻击,但目光总是不由自主落在两人交合处,想移开都做不到,那里似乎有着独特的魔力。
那里那么小到底是怎么能吞得下这么粗的东西的?
半天拿不下精怪神父心下又急又恨,恨自己术法不够精通,还没来由地恨伊万雌伏在随便一个东西身下。
帕维尔戏弄他半天,最大快人心地莫过于把怀中青年肏射、白污四溅时神父一脸不可置信,连攻击节奏都打断了。
游刃有余地接下神父愈加强大的法术,再怼着里头紧致的肉道狠肏了百余下才爽快地射满了青年的肚子。
帕维尔边射还故意朝神父摆一脸媚态和着青年淫靡的呻吟发出二重奏的淫叫。
末了抽出肉棒大力揉捏怀中青年的肚子,只压得青年发出难受又舒爽的娇喘,直至憋不住压力,让精液混合着早已化成水的药液从红肿到看不见褶皱的屁眼里喷射而出,喷到床上还有地上到处都是。
帕维尔尽兴完把青年往床上一抛,指着角落的药瓶:“喏,那是能治他的药,不想他死就给他好好涂。”
说完,脚尖一蹬,利落地化成乌鸦从窗户飞走了。
徒留神父握拳在原地愤怒地盯着他离去的方向,半响,神父从地上捡了药瓶眼色晦暗不明地看向床上一无所知的伊万。
用床帘将就着擦掉伊万身上的水液污渍,伊万身上帕维尔涂的药早就蹭得没剩多少味了,神父挖了一坨药膏在手心仔细地重新给伊万上药。
见青年原本白皙如玉的肌肤上青一块紫一块,心底唾弃自己的无能,恨自己手脚太慢以至于让伊万收到如此非人的虐待。
尽量控制力道以轻柔的手法上药,直至最后不可避免剩了那处还没涂。
他不敢承认伊万的媚态吸引到了他,但沾着药膏的手却又不由自主伸向伊万腿间小穴。
必须得上药,不然会生病,神父这样劝诫自己,手指陷入了泥泞不堪的肉穴,伊万仍旧沉睡……
伊万不知道那怪物什么时候离开的,他后面生生被肏到没了意识昏了过去,睁眼浑身都发疼。周围还是一片黑暗,只有地上寥寥几只蜡烛勉强照亮,借着光线能看到蜡烛底下布置的法阵。
他的怀里抱着一本黑底白字的书,上面写满了他看不懂的符号。
耳边响起低语,是他听不懂的语言,语调肃穆而低沉。
突然狂风簌簌作响,蜡烛上空应声炸出三人高的火焰。
一只干枯皱皮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张苍老的脸撞入眼帘,是伊万的曾祖父。
在剧烈的风声和焰火燃烧声中朝他大喊:“把你脖子上的十字架取下来抛过左肩!”
“不按我说的做就别想继承我的财产!”见伊万怔住不动,曾祖父眉眼都变得可憎起来,放话威胁。
伊万虽然本能觉得不能抛弃十字架,但一想到广阔的庄园和他一辈子都没见过那么多的财富,不按说的做他也就只有一间乡下的破草屋,心一狠拽下十字架抛了。
曾祖父很满意,继续下命令:“穿过火焰!”
伊万惊恐地看着曾祖父,苍老的容颜在焰火紊乱的气流下扭曲得不似人形,疯狂摇头:“不、不行!我会死的!”
“只有穿过火焰才能继承我的衣钵!”
曾祖父淬毒的鹰眼盯着他,伊万吓得后退,但飞散的火星和焰火都朝他袭来,惊恐摄住他所有心神,他再也顾不了更多转身就跑。
但火焰的速度比他更快,没跑几步就被火焰卷住了。
如有生命一般缠绕他,全身都沐浴在火焰中,超过人体极限的高温灼烧着五脏六腑。
火苗甚至攫取他的呼吸,侵入到他身体内肆意搅合破坏,在自然力量面前微不足道的人力根本改变不了什么,只能被动忍耐挤压、破碎、颠簸。
一瞬间产生了高温燃尽他所有血肉、抽走所有筋脉的错觉,又像沉没进深不见底的湖水里,再或许是坠入岩浆里,皮肤早已感知不出温度。
目不能视、耳不能听、无可触摸、无处落脚、无可感知。
恍惚间闪现在伊万眼前的居然是那个棕色秀发的背影,再一晃眼好似刚才被火焰席卷是幻觉般,他仍站在原地抱着黑书,但曾祖父不见了,剩几只燃烧殆尽的蜡烛在原地。
脚下的路引着他走向村庄,冥冥之中他好像得去一个地方干什么。
眼前的景象越看越熟悉,前面不远就是他从小长大的家,伊万不禁加快脚步。
但越走脑海里浮现的画面越多,刚开始伊万还能一脸平静。
在壁炉后被幽灵般的东西摁着缠绵,在黑暗中性器被系上残忍的绳子奔跑的画面,围绕他的高大人影,回想起身后马车上巨大的阴影……
伊万的额头布满冷汗,脸色发白,步子越走越慢乃至顿在原地。
他想起来他是来干嘛的了!低头一看发现怀中的黑书不知何时变成了婚书!
他是提亲的媒人!
那在壁炉后面那个他呢?他该不该去?
他不知道现在是哪个时间段,头顶的天空漆黑一片,万一他去的时候正好撞见自己被上呢?
思索了半天伊万还是决定去看看,但心下总是隐隐不安,脚底踏得也不太实,屁股里还传来奇怪的瘙痒?
肠道也作起了乱,叽里咕噜乱叫。
夹着屁股还没走出几步前面也翘了起来,前面就是自家院子,甚至还能透过窗户看见里面晃动的人影。
但他这个状态怎么能去提亲?脸在烧,屁股里痒得很。
连忙躲到树后面先解决一下再说,仗着树的遮挡伊万立马就把裤子脱了,两指并拢直捅后面。
莫名其妙痒得就像被毒虫叮过,连强撑开的痛意在极致的瘙痒下都能忽略。
短短的指甲狠狠扣挠刮掐,就是那里!一声畅快的呻吟从喉咙中逸出。
虽然疼但解痒的爽快无与伦比,但痒意源源不断地冒出来,怎么扣都还是痒,恨不得把那块痒肉直接扣下来!
不够!伊万咬着牙试着再挤一根手指进去扣,另一只手握住自己身下那根抚慰起来,没了手拽的裤子滑落到地上露出光洁的长腿。
不知不觉渐入佳境,前后都热乎乎得要命,怎么揉捏、扣挠都不够,声音也忘了控制。
正闭着眼飘飘然忘乎所以,全身上下都在涌动膨胀般,连四周的寂静都在为他腾空间。
“哈啊……”冲上高峰的时刻伊万不禁战栗着夹紧了屁股,前后的手速都快到了极致。
“伊万?”一声醇厚的嗓音打破了旖旎的氛围。
伊万睁眼就见他的父亲震惊地指着他,脑子里的一根弦突然断了,偏偏下身不受控制地乱喷射。
怪叫一声,转身就跑却差点被脚腕的裤子绊倒,急忙两下蹬腿裤子也不要了扭头就跑。
深一脚浅一脚没跑多远就撞倒了一个人,定睛一看那人手中的东西有些眼熟,伊万凑近一看居然是婚书!
呼吸一滞,猛地去看那人的脸,伊万脸色瞬间煞白。
那张脸和自己一模一样!
嘴唇都还在抖伊万抓起婚书就往自家方向跑,跑到门口他站着黑影里听见他母亲的声音问他。
“媒人来了呀,没碰上人吧。”
伊万咽了口唾沫:“没……”
就在此时他父亲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不行,你回去下次再来,我见着你被人撞倒了,提亲被撞破不吉利。”
伊万回头去看他父亲和倒在地上的人影,但背后空无一人,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她母亲的声音却还在对他父亲说话。
他也不敢去看院子内的母亲还是不是母亲,悄悄绕到自家后面翻进去。
打开房门里面空无一人,烛火轻微摇曳,伊万直冲壁炉后面看清后不禁皱眉。
里面没人?
蓦然自黑暗中伸出一只只透明手攥住他的四肢把他拖入壁炉后面,窃窃低语声炸响在伊万耳畔,他早已惊恐得嘴巴大张叫都叫不出来,余光见到角落里镜子里倒影着他和那个幽灵。
此时有脚步声走进屋里,他母亲问:“那人真会来提亲吗?”
……
占满脑海的低语声让伊万都听不清外面父母的对话,他又被控制住了,哪里都动弹不得。
忽然低语里一道蛇嘶般的声音他听得真切:“这是毁人婚姻的报应!”
伊万浑身一抖如坠冰窖。
报应、哈……果然是报应……
是他撞破别人婚姻的报应,数不尽的冰凉触感往身上攀爬,手中忽地摸到了线一般东西。
一勾住线手就能动了!伊万竭力握紧手中的救命稻草,下一刻天旋地转,面前出现一扇木门,手中的线没入底下门缝,耳边的低语变得尖锐却遥远了些。
伊万虽然不知道木门通向何处但既然手中线能给他力量,那门后应该能庇护他,推不开急得用力拍门大喊救命。
就在低语声越来越近时,门开了。
开的一瞬间低语尽数退散,门后站着位老妇人,她让开门让伊万进来。
伊万嘴唇还在哆嗦着想说点什么,一对视上老妇人包容祥和的目光,那眼神好似看穿了他一切经历什么都不必多说。
老妇人塞他手里一个东西,指着床:“睡着了你就会醒来。”
伊万脑子也晕乎乎的,只觉得她说得奇怪,却下意识觉得老妇人不会害他,躺到了床上。
侧头还想问老妇人些什么的时候,瞳孔不自觉放大——
躺着才看见坐着的老妇人膝盖以下的裤管空空如也,那她是怎么站着给自己开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