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虽然在心里无奈的道着这些,面上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低着头恭敬地跪在太平公主的身边,气氛一下子便陷入到了安静当中。
不知过了多久,太平公主才重新开口道:“是啊当时女儿就问了这个问题。
父亲母亲却再一次出乎了女儿的意料,父亲母亲不约而同的摇了摇头与女儿说父皇母后不是因为觉得亏欠于你。
你现在的年纪还小在道观里给你外祖母守孝三年也不会影响你日后的生活,虽说在道观里你需吃一些苦。
可父皇母后会为你打点好一切的,不会让你吃太多的苦,只是只是,母亲那是女儿第1次见到你与父亲犹犹豫豫结结巴巴。”
好一个太平既然为了救薛邵听不进朕的劝告一而再再而三的跟朕耍心眼,当日明明是他父亲有所犹豫以至于一直在那里,只是只是……
我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摸着他的头发,后来见他父亲实在为难开不了口我才代劳的,他倒好为了救薛邵不惜篡改事实。
难道以为朕老了不记得当年之事了,朕刚刚与他说的他当做耳旁风了不成,还是企图用这些话把朕捧的高高的,让朕不好意思不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把薛邵放了,做梦!
朕是不会被任何人任何事所困,哪怕是自己最疼爱的女儿也别想。
而且他越这样薛邵越发留不得,若留下了薛邵后患无穷,先不说薛邵看到他大哥以及李唐宗亲个个不得善终指不定会做出怎样的事情。
要知道人品端正,性情温和,那也只是他从来没有经受过什么大变故,一直顺风顺水的。
可一旦经受了什么大变故,性情必然有所改变,甚至性情大变,也是极有可能的,那他对太平还会如往昔吗?
退一万步来说,他并没有因此次变故有任何改变,对太平也依旧往昔,那他在太平心里的位置必定会越发高。
如今太平心里都快只有他,没有我这个疼他爱他的母亲了,这般下去,我这个母亲岂不是彻底没有地位了。
此人断然留不得媚娘又不由得想到袖子里的手也再一次的紧握。
而太平公主的嘴巴可没有停”良久以后,父亲母亲才下定了决心,与女儿说清楚了,只是女儿既然出家为女道士,那势必不能像现在一样待在皇宫里,而是待在道观里修行。
可女儿自小就在你们身旁长大,从未离开你们半步,如今却要离开你们,而且一走就那么久想到此你们就十分的舍不得女儿,所以才会那般。
母亲原本女儿心里还是高兴的,毕竟不需远嫁,还在京城里,你们想女儿还可以到女儿修行的道观里去看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