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抱怨,仿佛撒娇。
太子的心都软了,亲了亲她乱糟糟的头发,“对不起,我来晚了。”
怀里的小姑娘已经昏迷了过去。
“太医,怎么样?”
满室红绸,处处皆是喜庆的色彩。
室内三个大男人围着太医,太医抹了抹额头的冷汗,颤颤巍巍道:“郡主身体孱弱,寒气入体,状…状况不…不是很好,一直发热不止,臣再给郡主开…开些去热的药方…如果今夜能退热就…就没大问题。”
顶着压力说完,太医差点就跪了。
“行了,你赶紧下去煎药,郡主若是不见好转,孤拿你的脑袋当球踢。”
太医两股战战,狗…狗太子又威胁人!
——
隆冬腊月,墙外的寒梅都开好了。
“宫墙柳玉搔头纤纤红酥手”
穿着红色兔毛斗篷的小姑娘,趴在窗棂处,看着窗外洁白的世界以及那开了的几朵红梅。
歌声仿佛车祸现场。
系统一下子就喷了:【球球你别唱了!】
初瓷委屈,“我想出门玩。”
【你跟我说没用啊,你找你男人去!】
提到狗太子初瓷就生气。
骗她婚!
还把她弄到这深宫之中,其罪罄竹难书!
“乖乖,别坐在窗边,外面冷。”
他来了他来了,他带着满嘴唠叨来了……
初瓷不满地“啪”关上窗户,抱着手臂转身看他:“我要出宫。”
太子殿下脱下沾雪的斗篷,在炭火上烤了烤手,才走过来把初瓷抱在怀里。
“这几天不行,外面下着雪,你再染了风寒可怎么办,是要在孤的心头上剜块肉么?”
那晚她高烧不退,太医院的太医忙碌了一晚,才终于把她从鬼门关抢回来。
他当时就在想,若是她就此不在,他就要随她而去了。
无她不成活。
他没想过会有一天对一个女子用情至深,而当发现时,已经不能没有她了。
那晚的恐惧依旧在他心间不曾离去,他不禁抱紧了怀里的小姑娘。
怀里的小姑娘却挣扎得不行,他摁住她:“别动。”
初瓷还在动,不动不行。
“你的玉佩硌到我了!”
太子:“”
松开怀里的小姑娘,把那块坏气氛的玉佩扔得远远的。
初瓷看了眼被丢弃在桌子上的玉佩,又看看太子黑着的脸,憋不住乐开了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