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枢的这些朝臣一个劲儿朝着南寰的使臣敬酒,气氛很快就恢复如初,待到使臣微醺,东枢的朝臣们就开始打听起了情报。
“张老弟啊,张老弟。”
秦大人和其中的一位使臣就差脑袋挨着脑袋了,“听说张老弟也是户部的?”
“怪说不得老夫能和张老弟一见如故,咱们做的都是苦差事啊。”
这位姓张的使臣脑子已经有些晕乎乎的,听他这么一说当即就拍了秦大人的手臂,“同是天涯苦命人啊。”
两人开始大吐苦水,相见恨晚啊。
东拉西扯了好久总算是进入了正题,“张老弟,你给我说说,我朝的公主怎么就没有成为皇后?”
张姓使臣又是摇头又是摆手,还叹气,“秦老哥,我不好说啊。”
“说吧说吧。”
秦大人又给斟了酒,一副自我怀疑的口吻,“真的是不应该啊,当年你们皇上那是真的情真意切啊,我瞧的真真的,要是这都能有变数,那你们的皇帝心思果然深不可测。”
也不晓得这话是不是刺激了张姓使臣,又一次叹气后就低头悄声和秦大人说起了话来,两人不时相互叹气,互相安慰,一起无奈。
虽然不晓得都说了些什么,但看样子就晓得起伏的很啊。
事后秦大人很得意,几杯酒就成功套到了使臣的话,回头就要去说给皇上听,去表功。
张姓使臣也很满意,装作不胜酒力假意让东枢的大人套了话,添油加醋的将皇帝抹黑了一回,无形中又树立了摄政王高大威武的形象。
回头一定要侧面告知摄政王,他也算立功了吧?
如此,双方都很满意!
待到宴席差不多该要散了,皇后淡淡的起身,扯出一丝笑来,“公主莫要被这些事所影响,不如本宫陪着你四处转转,眼下正值初秋,景致怡人。”
谷梁矜同样扯出了一抹笑来,“皇后娘娘客气,只是本公主从到了东枢开始便有些水土不服,今日也是强撑着来的,此刻略微有些不适,还是歇息好了再来和皇后娘娘赏景。”
说着略微噙首算是告辞,扭头看了一眼庆阳后转身就走。
皇后的目光落在了庆阳身上,眼神极为复杂,或许他们的母女情,在她当初拿出那条白绫的时候,就已经没了吧?
挣扎了许久终究还是开了口,“得闲了就到凤鸣宫坐坐吧。”
庆阳没答应,也没拒绝,只是淡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