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悟道长一脸苦笑,“敢问王妃,这丢孩子是否是京都的张老将军?”
到了这种时候文绵绵也不隐瞒,“的确是张老将军,张老将军为国征战半生,其子同样战亡于疆场,其血脉就只剩下了这个还未找到的孩子,也不知是否能得老天垂怜,在生前得到这个孩子的消息。”
元安道长忙问:“张老将军病重?”
文绵绵点头,“征战一身留下的暗疾加上思虑过度,已是卧床不起。”
“是以,若是几位道长有这孩子的消息,还请告知。”
元悟道长看着元安道长,童儿看着一铭道长,元安道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头也看向了一铭道长。
最后朝元悟道长点了头,元悟道长这才说道:“不瞒王妃,在报馆第一次刊登寻人启事的时候我便知道此人是谁,贫道羞愧,因私心这才隐瞒至今。”
文绵绵挑眉,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你知道是谁?”
元悟道长不知道要怎么解释,还是元安道长站了出来,说起了当年他是如何捡到这个孩子事。
当年他是距离望京城五十里以外的路边草丛捡到的这个孩子,发现这个孩子的时候的这孩子已经高热惊厥,“烧的浑身滚烫,贫道会些岐黄之术,花了三天才将这孩子救醒来,醒来这孩子就一直昏昏呼呼的,也不说话也不哭闹,每日大多时候都在睡觉。”
“无法,贫道只得先将他带回去,路上的时候他渐渐好了起来,又因为惊吓过度忘记了早前的事”
后来嘛,自然是因为这个孩子资质甚佳,他便收了这个孩子当徒弟。
“张老将军的事贫道也有听说,得知一铭有可能是张家的孩子,贫道便带他来了,至于信物,一铭身上有一小铜剑为证。”
一直没有说话的一铭道长从怀里小心的摸出来一个用帕子包好的小铜剑,而后双手递给了文绵绵。
只一眼文绵绵就判定这位道长就是张家的孩子,她对外刊登的小铜剑只有一面,刻意隐藏了有字的那面,就是为了避免有人因此作假。
“元悟道长,你既然是早知道,为何要跑?”
现在想想,这师徒两人自从第一次寻人启事刊登后就不正常了,爱热闹的童儿也不再凑热闹,还曾经试探性的问过她是给谁家找孩子?
面对她的追问,元悟道长逃脱不得只能解释,“还不是一铭师侄太重要。”
他们道观要没落了,这些年就出了这么一个好苗子,要是没了道观怎么办?
元安道长往前走了一步,朝文绵绵鞠躬,“此时是元悟师弟想差了,世间万物自有其命数,强求不得。”
文绵绵命人去请了耘阳来,此时华旌云也回来了,得知府中又来了四个道士,担忧小王妃被骗,匆匆赶来,这才得知张老将军只怕是有喜了。
耘阳来的很快,进门后没来得及说话目光就在屋子里的人脸上扫了一圈,然后落在一铭脸上,眼圈一下子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