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这样想到完,李如风也才抽回短剑,忽然就只见阿保从地上又重新竖了起来,黑影一般,在我们面前一闪而过,又不见了!
糟了!李如风眉头一皱,就闪进了浓雾里。
我靠!哪儿去了?!胖子转着圈叫道。我弓着背紧挨着他站着。刚刚放松到底,又突然重新紧绷起来。让我瞬间就有了一种无力感,可能是因为心脏一下子绷太紧,血液完全不畅通的缘故。
从刚刚起,我就因为发现了一个事实而 必须在心里嘲笑自己的窝囊。原来,闷油瓶不在的时候,安全感几乎直接被减至一半。
突然,我只觉脖颈间一阵寒气。身后有类似衣服摩擦发出的细微声音。
吴邪!小花叫了一声。
我一回头,直接看到的是一张狰狞的,长满了红斑的脸。尸体上的孔黑洞洞的,连血都没有。我头皮直接炸了,脑中一片空白。这时候我很想回头看一眼胖子,我几乎都感觉不出他在我身后正在给出什么样的反应。
好不容易我摆脱了双腿僵硬的感觉,恢复了行动意识。遂在底下试着动了动腿,准备立刻拉着胖子转身跑。就那一秒,我居然听到吴邪两个字。不是很清楚,但依旧能分辨出来。不是这里任何一个人喊我,而是面前这具尸体。声音绝对是从他嗓子口发出来的。我被震惊了,这令我想起了鸡冠蛇,难道这尸体也带复录功能?我不禁汗毛直立。
阿保像我伸出手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和个人情感作祟,竟觉得他猩红的双眼满载着悲伤,感觉那动作就像被慢镜头回放了一遍,缓慢而无力。他在茶楼里给我添茶送水的一幕幕瞬间浮现在眼前。顿时我就犯愣了,竟忘记了要逃跑。
别让他碰到你!当声音真正进入我大脑的时候,才被我分辨出来,这是个女人的声音。是双儿。她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阿保和我的距离大约只有一指长短。我什么都没看清楚,就看到她冲过来猛地撞了一下阿保。
几乎是同时,在头上降下来一弯寒光。阿保的头直接掉了下来,滴溜溜地在地上好似陀螺一般转了两转,才停下来。他的身体也垂了下去。
闷油瓶重新出现在我面前,举着黑金古刀。
双儿撞了他之后,就躺在了地上。姿势和她刚刚被绑着的样子相差无比。
你怎么?我是想问她不是被绑着么,怎么挣脱出来的。但我的眼睛扫过她的侧脸,看到那上面慢慢显现出了一块块颜色还并不深的红斑,顿时心里的寒气倒抽进了头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