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罢。该知道的事情早晚得知道。
谁知道,我刚想作罢问她的念头,她居然自己开口了:吴邪,你二叔让我给你带个话,不该你管的事情你少管,该扔掉的东西赶紧扔掉。
我顿时眼前灯泡一亮二叔?
原来这丫头是二叔派来的。转念一想,也不一定。假如监听胖子电话的就是她,那也未必是二叔派来的。二叔有什么理由去监听胖子的电话呀。但是被她这么一说,我就联想到之前派人去长白山的事情了,是不是那些人都是被二叔给弄没的?二叔本不是局内人,但也不能说他是局外人。他对很多事情都知道得一清二楚,并且可能他知道的东西比我还要多,但他不到非常时期是不会出手管的。还是说,我把二叔想得太过单纯,他其实远比我给他设定的角色要复杂得多?
无论该不该我管的事情,到了这个份上,也由不得我。我接了三叔的烂摊子,等于两只脚都踩进来了,哪能说不管就不管的。什么叫该扔掉的东西赶紧扔掉,莫非,他说的是鬼玺?!
我刚想继续追问,她就直接打断了我的念头:我就是顺便带这么一句,再多的,我就算知道,也不会告诉你。
不管怎么样,有一点是肯定的。这双儿肯定是土生土长的杭州人,刚才说的话她全都是用杭州话说的,口音纯正,一点怪腔怪调都没有。她还认识我妈,和二叔有关系一点也不奇怪。这会儿,我看胖子,他头上的火苗子都快冒过天灵盖了。我赶紧推了推他,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他待会儿我会告诉他这丫头到底说了什么。
我们没去泛舟游西湖,坐着喝了点茶吃了点东西,她就说有事先走了。等她走彻底了,我对胖子说了一下刚刚她说的话。胖子表示一万个不相信她有这么单纯。天真,我告诉你,这女人问题大着呢!是杭州人又怎样,和你二叔有什么鸟关系都正常,但谁知道她是不是真就挂着一头。弄不好她就是个自制跷跷板,一头是你二叔,另一头是某个主脑。搞不好你二叔也不过是在被她耍着玩儿呢!我心说二叔那种老狐狸怎么可能被这种毛丫头耍着玩,不过考虑到胖子说的也很有道理,就没再多说什么。
回到铺子已经是一点多钟了。
王盟站在店门口,老远看到我们就伸出手来使劲挥。我心说我这就又不是每天都去挨一遍枪子儿,他看到我兴奋成这样正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