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么快就结束了?
木下一哽,想到坂口安吾可能存在的某些误会,连忙解释道:
我们又不用真的做什么,只需要简单做下动,对一下台词就可以把剧情过了的。他把过剧情那几个字好似不经意般语速放慢强调了一下。
木下本来以为坂口安吾会在他解释后就会反应过来自己的误会,但坂口安吾的表情中却没有因明白了误会别人而感到不好意思的迹象,反而向另一个方向偏移,变得愈发古怪。
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镜,看着木下的眼神中似乎隐藏着某种深意。
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仿佛嘴里在斟酌着什么,欲言又止。
与此同时,太宰治也慢悠悠地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他整个人倚靠在门框上,一副轻松自在的样子,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对坂口安吾勾唇微笑了一下,背景上转着粉色的小花花。
见此,坂口安吾的头微微后仰,镜片上的白色反光遮住了他的眼神。
接着,坂口安吾仿佛懂了什么般,沉默地对木下点点头,表示接受了木下的说法。
明明两人都没有对木下的话发表反对的意见或其他评价,木下却感到一种强烈的异样感,仿佛浑身被刺挠。
这种憋屈感,想说什么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感觉似曾相识。就在刚刚,就在那间卧室,好几次,木下都产生了这种类似的心情!
木下顿时怀疑地将视线投射在太宰治的身上。
太宰治在木下转头望过来的那一瞬间,脸上的表情清白无辜得像是能被一眼望到底的清澈小溪,没有丝毫破绽。
木下只好憋着一口气,收回视线:既然这段剧情完成了,我们赶紧进行下一个环节吧。
霎时,坂口安吾眼神流露出一种像是农场里的猪知道自己即将要被宰了,看到自己无法逃离的结局般的悲痛与早有预料感。
他眼睛直勾勾地望向木下,饱含着一丝侥幸,似乎在问,真的就没有其它的选择了吗?
木下狠心地摇摇头,凝重地说:想想看,这是为了太宰治的性命!
就靠你(的肾)了,坂口!
坂口安吾丧着一张脸,像幽魂般飘回自己的卧室,去收拾自己仪容仪表。
就算是要噶肾,他也不能穿着睡衣被噶!
待坂口安吾换好衣服,收拾好自己后,三个人朝医院出发。
一路上,木下都刻意地不让自己关注太宰治的动向,一门心思就往医院跑。
在走了一段路后,太宰治冷不丁地搭话道:呐,木下。
他明知故问,哪壶不开提哪壶地问道:你很在意,刚刚在卧室发生的事吗?
木下:
木下没有搭理太宰治,一点都不想露怯。
可在太宰治问出口的那一刻,木下的拳头还是情不自禁地握紧,心中对太宰治的怨气也逐渐积累。他不清楚太宰治是不是故意的,但他有些恨不得揍太宰治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