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1/2)

李禅秀手指蜷了蜷,神色有些不自然。

他知道不该胡乱联想,裴二已经知道他们是假成亲,他们都说清楚了,可此刻的情形确实又……

他忍不住移开视线,脸庞微热,愈发不自在起来。

他应该立刻抽回手,但那样会不会太突然,显得反应过度?可不抽回,贴着对方掌心的那片皮肤又渐渐发烫,心底也有种陌生的奇怪感觉……

终于,反复做了心理准备后,他轻咳一声,尽量自然地抽回手,假装若无其事道:“没受伤,不是什么辛苦活。”

说完又快速岔开话:“对了,你这么晚回来,饿不饿?厨房还有两个馒头,要不我去拿来,切成片放在火上烤一下,你就着热水吃些?”

裴二虚握着忽然空落下来的手,不着痕迹地背到身后,贪婪摩挲残留的触感。

听李禅秀说要出去,怕他受寒,忙阻拦道:“不用,我回来前在陈将军那吃过。”

顿了顿,又想起刚进屋时,李禅秀问他为何这么晚回来。

之前一时冲动回来,没想什么理由,好在过了这么久,他总算想到一个。

他咳嗽一声,恢复正色说:“我从陈将军那来,他说你这次立了功,要正式提拔你做军医,还说会把你的事上报给郡守,也许有机会能被赦免。”

说完他便有些期待望着李禅秀,觉得他一定会高兴。

李禅秀闻言却一怔,神情丝毫没有裴二料想的喜悦。

上报给郡守?还要帮他脱籍?

他藏在袖中的手指倏地攥紧,心头一阵混乱。

没记错的话,雍州的现任郡守姓严,叫严同海。对方如果要为他上奏赦免罪籍,很可能会先见他一面。

七年前,李禅秀的那位皇帝叔公为了彰显自己的仁慈,特许从出生起,就和父亲一起被圈禁在太子府北院的他,参加那一年的皇宫除夕宴。

当时参宴的,除了皇室宗亲,还有一些京中的重要大臣及其家眷。而这位严郡守,当年正在京中做官,很可能参加过那场除夕宴。

自然,严郡守就算参加了,也未必注意到过李禅秀。何况李禅秀那时才十一岁,样貌与现在有很大不同。

可样貌变化再大,总归还是相似。

他出京时靠父亲的旧部打点,又刻意遮掩容貌。一路流放到永丰镇,见到的也都是些身份普通,或与京中无关的人。

但这位严郡守不同,虽然圈禁的十八年,他只被允许出去过那一次,可万一那次严同海刚好见过他,又刚好在之后见他时,觉得熟悉,察觉什么呢?

李禅秀一时心乱如麻,袖中的手也越攥越紧。

裴二见他并未如预料中高兴,甚至忽然垂头不语,好像很低落,一时也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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