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常很严重
从得知他祖父是谁那一天起,关天佑就明白自己身上的担子有多重,他的将来必要撑起他关家的门户。
人各有所长就必定各有所短。可人的精力毕竟有限,为了达到目的,或说为了实现某种心愿,就端看作出如何选择。
曾经他迷茫过,可一想起那种明明是儿子却保护不了母亲;明明是哥哥却救不了妹妹的无力感,他醒了。
靠谁都没用,离开他爹保护,他这个儿子就撑不起家。唯有自身强大,强大到一定程度,强大到无人敢欺。
很快的,他沉下心来将自己精力放在了练功和学习上。他学习叶老的黄岐之术,学习丁老的科技就是力量。
他还学习过陈老的为人行事之策,王老的经济之道。后来,他还师从过一身木仓伤的瞿老,满腹才华的李老。
可学习再多知识却最终都抵不过他梅爷爷的满腹经纶。身为这个家唯一的儿子,个人爱好已成了一种奢侈。
他很务实。
这点,他曾经自傲过。
他是比不上大他两岁,却让他事事难以跨越的小北哥;他更不是自家学什么都跟玩耍般轻松的妹妹。
于是,他避短扬长地潜心下来抛开个人爱好,将重心放在了他爹所说的笔杆子之重的中文系和新闻系上。
他知道他爹不提议则罢。一提出,肯定是他爹深思熟虑之后的建议。而事实,他确实从中得到了不少收获。
这世上从来不缺天才,更缺少不了挥霍天赋自毁的天才。短短两年,他是学会如何去看,如何去理智面对。
可惜,他还是处于一叶障目,不见泰山状态。他还是没有领悟他爹的深意,他还误以为是梅爷爷对他要求过高。
天长了,夜短了,耗子大爷起晚了。夏日的夜晚极短暂,相比起冬日清晨,天空已经急不可待地泛起一丝鱼肚白。
关平安洗簌过后活动着手脚站在院子里,她有些担忧地瞄了瞄正与齐景年对招儿的关天佑——昨夜,她哥没睡好。
临睡前翻一翻书,这是他们仨一直都改不了的坏习惯。昨夜,她哥就忘了,还笑称他想让大脑放空,休息休息。
晨跑回来。
冲澡,吃早餐。
太阳已经冉冉升起。
“哥哥,你不去学校啦?”
关天佑看着妹妹讨好的笑容,听着她小心翼翼地放柔声音,突然双眼一瞪,“咋地,嫌哥哥碍眼了?”
“哎哟,天地良心。”关平安配合地拱手,“哥哥,这世上再也找不着谁比我更爱你的,咱俩可是双胞胎。
咱们俩还没出生就比所有的亲兄妹多处了好几个月对吧?我最稀罕哥哥了,连咱爹都比不上你。”
关天佑绷不住笑了,伸出手指戳了戳她脸上一侧酒窝,“真的?”说着,他眼角余光瞟了眼进来的齐景年,“我和哥俩人,你挑谁?”
“肯定是你呀。”
“哈哈哈……”关天佑乐得开怀大笑,得瑟地朝齐景年抬了抬下巴,“听到没?我妹就是我妹,亲的1
齐景年勾起嘴角,郑重点头,“我也是你亲哥。”
“亲哥,给我倒杯水。” 齐景年没好气地呼噜一把他脑袋。臭小子!你还顺梯子上天了不成?“你哥下午去一趟学校就行。”
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