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款冬拿过鼠标,弯着腰,从背后看余迢被他的身形完全笼住。很快他根据余迢的要求完成了任务,但余迢的活是真多——虽然不知道是临时编的还是什么。
时间静悄悄溜走,忙到最后还是小眠来通知下班。
余迢站起身,头顶到了路款冬的下巴,一时间两个人都踉跄,路款冬连忙来摸他的头询问有没有事。
余迢离他远了些,没说话,直接走出了门外,小眠看呆了,咒骂道:“你干嘛他了?!”
路款冬:…………
他也很想知道。·
一直在生气的余迢头也不回——他一天都沉浸在路款冬的信息素里,尽管很淡,可他们之间是高匹配度。
这人居然不贴阻隔贴。
烦死了,好端端出现在他生活里干嘛呀?出现就出现,不能不让他发现吗?
可为什么自己也要这么在意,反正马上就走了,有什么关系?
心里隐隐约约又闪出一个念头,这是余迢不能躲避的内心——他好像希望路款冬可以待久一点,以陆格的身份。
他们之间维持没有矛盾、没有怨恨的假象,如果一直这样,似乎可以相处得很愉快,那么余迢或许就可以得到多年未解的答案。
偏偏路款冬这傻瓜这么笨啊!越想越委屈,越想越无奈,脑海里出现任安晗在梦里和他说的话——你每一次夸我眼睛很漂亮的时候,我都觉得有些奇妙,就好像你曾经还见过这样的眼睛。
你去做改造手术,只是因为听了别人说我喜欢oga的话吗?还是说,太着急了,怕我以后渐渐疏离你,从而失去一个挚爱、朋友。所以选择用这种方式。
我喜欢你,不是假的。但我一遍遍确定你是不是喜欢我,也不是因为我对这段感情的自卑。
明明说给不会再来他梦里的任安晗还是失约了,一步步引导着余迢。是成全,是心疼,是不想他深陷自责,是希望他未来有个能护得住他的人。
但明天过后一切都会恢复如初,经营着这家酒吧,偶尔看看新闻频道,一日三餐,一月一次的发忄青期。余迢这样想,两年前说过到此为止,谁也不能越过那条线的。
但他就是想玩玩路款冬,玩玩又怎么样?结婚的时候他不也是抱着玩物的心态来对自己?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
心烦意乱的为什么只有我?他也要让路款冬回去的时候抓耳挠腮,逐字逐句地想自己说的每句话到底什么意思,急死他。
余迢给路款冬发了条信息——[回家了吗。]路款冬几乎是秒回:[没。][还是想问问你刚刚有没有事?撞疼了吗。][哦,有事。][有事要说啊。][我指的是心情不好。][嗯?][因为你。]路款冬一直显示正在输入中,余迢也同时打着字:[你的信息素到底什么味道的,跟我前夫的那么像……]啪嗒——手机摔落,那一行消息没有发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