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章(1/2)

“余迢,是个oga。”

“噢——我知道。”店员眼尾扬起来,随后说,“我比他们待在这的时间还长一点呢,之前那是一家超市,后来装修成了酒吧。余迢呀,感觉蛮可怜的。”

“为什么这样讲?刚开始的时候他过得很不好?”

“嗯,也不是……就是觉得他的经历有点可怜,”店员解释,“每次发青期都只能靠止疼药,alpha的安抚又没什么太大用处,因为他被完全标记了,而且他也不太愿意用其他信息素……”

店员小声说:“我猜,他丈夫应该死了?或者去世了吧?不然怎么没洗去标记呢?”

路款冬:“…………”

“应该洗了,”路款冬垂眼说,“至于为什么不用其他alpha的信息素试剂,可能是心里有人。”

一直都是任安晗,自己当初也只是沾了点任安晗的光。

“没有呢,我问过了的,”店员说,“有一次他来我们店里买蛋挞,吃着吃着就哭了,给我吓了一跳……我问为什么,他说太难吃了,没吃过这么难吃的东西。”

被指定来这家买蛋挞的路款冬:“?”

“本来是听上去会让人很不舒服的话对吧?但是他的样子太不对劲,强颜欢笑一样,明明应该是有更难过的事,他却只说蛋挞难吃。看着可可怜了,我就说可能是烤的不好,再赔他一些别的小吃。”

“他这才说不用,说,我只是刚刚度过发忄青期,情绪不稳定而已。”

“他还说,没有洗去标记,因为觉得太痛了。”

店员双手叉腰:“那时候我还斥责他的对象,居然不陪他,余迢沉默了好久,我才意识到我可能说错话,他老公很可能是死了,剩他一个人。”

“然后某一次和酒吧老板聊天,他说和死了没差。”

路款冬听完这些话确实像死了一回,眼神空洞,虚无地盯着某一点,眼前慢慢模糊,像隔了层毛玻璃。

没有洗去标记?为什么?

余迢怕痛是怕痛,要是因为这个而对某件事退缩,他当初就不会以死相逼了。

要是怕痛,也不会配合自己打针,不会要求自己标记他吧。

余迢是不是,不想忘记自己呢。路款冬奢望地想着,又很快否决——也许是不想忘记恨的感觉,不想忘记自己在这受的苦。

为什么连恨都要选择折磨自己的方式?

路款冬忽然想到,原来这些年他在受易感期折磨的时候,余迢的痛苦一点也不比他少。

路款冬站在原地,钻心的酸涩从胃里泛上来,喉咙被异物堵着,胸腔闷闷,一瞬间氧气全被抽走似的,耳朵逐渐出现嗡鸣,什么也听不见,沉浸在自己的思绪。

回到余迢家里的时候,他坐在沙发上眼睛半睁半闭,快要睡着的样子,但见到路款冬又清醒几分,有些抱怨的语气:“你还能再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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