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雪纯坐下来了,听他怎么辩解。
「小妹,我也是才发现,原来家裏公司负债很多啊。」他一脸无奈,「如果资金链一旦断裂,马上就能破产。」
「你别撒谎,这事我问司俊风就能知道。」
他摇头,「司俊风不知道,爸永远能表现出一片和祥的样子……就算司俊风知道,他也不会告诉你,让你担心。」
这话倒是对啊。
「为什么会这样?司俊风不是一直在给项目吗?」她问。
「说实话,爸并不善于经营,成本大得惊人,再多利润又怎么样?」他苦着脸,「爸总说我亏了公司的钱,其实你稍微了解一下就知道,很多时候都是因为公司内部人员导致的。」
「说重点。」祁雪纯没功夫听他推卸责任。
「这不是司俊风又给公司一个项目吗,我就想看看他的底价,再给公司争取更多的利益。」
话没说完就被她打断,「你骗谁呢?电脑里的文件都被你传送出去了!」
「我那不是不知道哪个是底价文件吗?」他一摊手,「我总归是在偷东西,难道还像大爷似的一个一个找?」
她继续追问:「你的万能密码解锁器哪儿来的?」
「买的。」
「跟谁买的?」
「a市的朋友,」他抓了抓脑袋,「你为什么纠结这个问题?我早在a市的酒吧赌场混熟了,别说一个密码解锁器了,就是那东西也能弄来啊。」
嗯,他的这套说辞算是严密谨慎,怎一看,一点漏洞没有。
一时间祁雪纯也难辨真假。
这时,她忽然感觉有些头疼,隐隐约约的,得马上吃两颗药,或许能将它止住。
她想走,祁雪川却不让,「小妹你去哪裏,我们话还没说完呢,你一定要帮我在司俊风面前说几句好话……」
「你让开,我要回去吃药了。」
他这时看出她脸色苍白了,大吃一惊,「小妹你怎么了,你快坐下来。」
「我要回房吃药……」
「你这样子怎么回房间!」他将她摁住坐下,「你等着,我去给你拿药。」
说完他跑出去了。
祁雪纯瞥见他匆忙的身影,心头泛起一丝暖意,关键时刻的反应,还是能说明一些问题的吧。
她愿意相信他背后没人,偷文件是自作主张。
渐渐的她越来越头疼了,视线也开始有点模糊。
祁雪川赶回来了,将药片和水杯递到她手裏,「药来了,快吃。」
她将药片送到嘴边,忽然想到:「司俊风没在房间里吗?」
如果他知道她头疼,一定会比祁雪川先赶过来。
「你别管他了,先吃药。」祁雪川催促。
她将药片吞下。
但越想越不对劲,如果司俊风不在房间,祁雪川怎么进去拿到药片的?
但如果司俊风在,他不可能不来。
「祁雪川,」她忽然明白过来,一把扣住他的手腕:「你给我吃了什么?」
她的力道还有七八分,祁雪川被捏得龇牙咧嘴,「小妹,你放手,你……」
「你究竟给我吃了什么?」祁雪纯想喝问,但声音已然嘶哑无力,紧接着头一沉,她晕了过去。
祁雪川想抽出自己的手,不料她竟还紧紧扣着,他费力将她的手掰开才得以脱身。
「究竟从哪儿练得这么一手蛮力……」祁雪川不满的嘀咕,揉了揉发疼的手腕。
「我的药不是挺好吗,吃了就睡,你也不头疼了。」他一边嘀咕,一边让她往后仰躺在沙发上。
她脖子上的项链就很容易拿到了,而项链有一颗大拇指大小的水珠型吊坠。
他嘿嘿一笑,刚才说话的时候,他就注意到这颗吊坠。
他千方百计将她留下,隻为找机会放晕她,没想到天赐良机,她竟然头疼发作……
忽然,房间门被推开,他刚才进得匆忙没锁门。
程申儿走进来,见状疑惑:「你在干什么?」她在外面听到动静不寻常。
祁雪川不慌不忙的耸肩:「没什么。」
「她怎么了?」
「晕了。」
「为什么突然晕了?」
「她有病你不知道吗,脑袋受损的后遗症。」
程申儿将信将疑,又见他将祁雪纯脖子上的项链取下,捣鼓项链上的吊坠。
「喀」的一声轻响,祁雪川「啊哈」笑了一声,他猜得没错,吊坠果然是一个小盒子,裏面放了一张小小储存卡。
不用怀疑,这就是司俊风交给祁雪纯保管的东西。
「你在干什么?」程申儿问。
祁雪川两根手指捏着这张存储卡,举起来打量,既得意又如释重负,「这回终于找到了,程申儿,以后我们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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