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她先进了管家的卧室,看着管家趴下去,从床底下扒拉出一隻密码箱。
「我想来想去,也就是放在我的床底一定不会被老爷发现了。」管家深吸一口气。
「谢谢管家。」祁雪纯将密码箱拿走。
她准备运走丢掉,却听爸爸的声音从客厅传来,「老三回来了?」
管家一愣,「老天,老爷怎么突然回来了。」
他赶紧拿过祁雪纯手中的箱子,又提溜回卧室了。
他这样害怕是有原因的,曾经一个保姆因为在家提了「杜明」两个字,马上被老爷开除。
「老三在哪里?」祁父又问。
「爸。」祁雪纯神色平静的走了出去。
「你回来得正好,」祁父往沙发中间一坐,「你和司俊风的婚礼,你能给我一个确切的时间吗?」
「这件事,你可以跟司俊风去谈。」
「你别用他当挡箭牌!」祁父不悦的皱眉。
上次他教训祁雪纯,但被司俊风呵斥的事,还是有些尴尬的。
不过,两人既然关係好,婚礼时间为什么一再推迟?
圈内的朋友虽然知道他搭上了司家,但一日不举办婚礼,这件事总是不能算真正的落实。
「好吧,既然你这样说,」祁父轻轻一拍沙发扶手,「我就让司俊风定时间,到时候你别有意见。」
祁雪纯倔强着沉默不语,这是她无声的抗议。
「雪纯,你还在倔强什么?」祁妈走下楼梯,「你看看这是什么。」
她将一隻长方形绒布盒子递给祁雪纯,转身在祁父身边坐下。
祁雪纯打开盒子,立即被眼前一抹纯凈的海蓝色惊艷。
这是一条钻石项链,以一颗水滴形的坦桑石做吊坠,坦桑石大约50克拉。
「妈,这是谁送给你的?」她很惊讶。
这条项链着实价值不菲。
「我哪有那样的好命,」祁妈的语气有点酸溜溜,又有点骄傲,「是你命好,这是司家送来的聘礼。」
祁雪纯更加愣了,「聘礼……」
她是觉得这个词遥远,但并不陌生,当时她姐结婚,对方也是送了聘礼的。
只是,她从未跟杜明提过这些。
她以为他没钱,然而他却让另一个女人享受着奢侈的生活……哎,她真是够了,总是情不自禁想起这些,不应该再想的事情。
「就是聘礼,」祁妈接着说,「这只是其中一件,还有很多,都是珠宝首饰,放在你的房间,这是司俊风的意思,取意『如珠如宝』。」
「这不是钱的问题,说到钱,他给你爸的生意多算几个点,够你爸公司吃好几年……他还能按照这些礼节,认真的对待,都是因为看重你,你妈我结婚的时候,还没这一半的待遇呢,不知道你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对了,他让人在装修房子你知道吗,一看你就是不管这些事,我去那个房子看过,他精心挑选的小别墅,布置得非常温馨,哎,不知道你哪一世修来的福……」
妈妈念叨一整晚,叨叨得她头疼。
即便躺到了床上,她脑子了还不断迴响妈妈的声音。
睡不着了,满脑子都是那天晚上,他将她从白唐家里拉出来之后,做得那些事,说得那些话。
以后不准再去白唐家里喝酒……
真奇怪,白唐明明是她的上司,他有什么醋意?
以前因为社团工作的关係,她也经常和其他学长相处,但杜明从来不会介意,只会关心她累不累。
现在想想,杜明是不在乎……所以,司俊风是在乎她……
她翻一个身,回想起下午,他们从他的公司出来,饭后他带她去逛傢具店。
「为什么来这里?」她不明白。
司俊风无奈的耸肩:「逛街你什么也不买,去电影院你只会打瞌睡,只能来这里,总不能在大街上约会吧?」
谁要跟他约会。
还是看傢具比较合适。
昨天没留意,但今天回想,才意识到对于她昨天多看了两眼的傢具,他都会冲老闆询问情况。
哎,昨天她尤其看上了一款圆形的实木小桌。
她觉得可以搬到她住处的阳台上,供她放花瓶和一些园艺小物件。
询问价格后发现高得离谱,她马上拉着司俊风走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一看时间还早,马上打给了店主。
店主果然还在店里盘点,「……你说那个小圆桌?买走了,你老公买走的,他说可以放到新家阳台上摆花……我还想劝他来着,那个桌子很好的完全可以室内使用,阳台摆花浪费了……」
祁雪纯听着电话,忍不住笑了。
他又猜着她的想法了,他怎么总能猜着她的想法呢。
她脑子忽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果和司俊风结婚的话,彷佛也不是一件那么可怕的事情了。
她心里反而生出一点小期待,和他生活在一起,会不会很有趣……
猛然间,她意识到自己的想法,立即被吓了一跳。
天啊,她刚才在想些什么!
她被司俊风蛊惑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