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她仍又倒来一杯酒。
他勾唇轻笑,抓住她的手腕,一把将她拉入了怀中。
「哎呀!」她低呼一声,酒杯中的酒全部洒在她衣服上了……今天她穿的是一件v领的衣服,酒液正好是顺着事业线往下滚落的。
她随手抓起也不知道是什么布料往身上擦,擦着擦着感觉不太对劲了,她抬起头来,发现自己是将他的衬衫扯开了……
而他的俊眸里燃着火,像是要将她炙烧成灰。
「还给你……」她不屑的嘟起嘴,「有什么了不起。」
她去洗手间擦一擦好了。
她站起身来,却又被他拉回,「既然主动送上门,为什么还走?」
她抓了抓头髮,脑子有点转不开,「送上门……」什么意思。
他不由呼吸一窒,她这迷糊的模样让他如何忍受得了,多日来的忍耐犹如火山爆发,交迭的身影滚落到了地毯上。
「嗯……」铺天盖地的亲吻让她有点透不过气,她忍不住伸手推他。
他暂时停下,双手撑在地板上,眸光紧锁着她:「媛儿,你为什么过来?」
她看着他,目光迷茫。
他忽然也感觉到一阵眩晕,他刚才没注意她拿的是什么酒,后劲这么大。
「程子同……」她轻唤他的名字。
「嗯。」他答应一声,头却越来越眩晕。
最终,他趴倒在她身上,睡了过去。
她缓缓睁大双眼,瞪着天花板看了看,也慢慢的闭上了双眼。
窗外电闪雷鸣,下起倾盆大雨。
屋内烛光摇曳,轻柔的映照在熟睡的两人脸上。
不知过了多久,窗外天空忽然闪过一道青白色的闪电,熟睡中的符媛儿猛地睁开双眼。
她瞪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渐渐回过神来。
她将程子同从身上推了下去,他翻了个身,依旧熟睡着没有醒来的痕迹。
这是当然的了,因为她在他酒里放了助眠的东西。
不错,那天他和程奕鸣在医院说的话,她全都听到了。
当时她和严妍就躲在门外,他和程奕鸣大概谁也没想到,会有人在外偷听吧。
听了那些话,她冷静到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没有过激的反应,只是转身离开。
「媛儿,媛儿……」严妍在住院大楼外追上她,神色带着浓浓的担忧。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符媛儿四下看了一眼,担心程子同随时会从大楼里出来。
她和严妍回到了她的公寓。
但她也没说话,只是在沙发上呆坐着。
严妍找不到话安慰她,如果那些话是从程奕鸣的嘴里说出来,她还可以说他是别有用心。
可她们亲耳听到程子同承认。
捶得无处可躲。
「你好歹说句话。」严妍有点着急。
符媛儿咬唇:「我不信,除非我亲眼看见。」
「看见什么?」
「他收购符家股份的文件。」
严妍深以为然,这东西必须亲眼瞧见才能作数。
「你打算怎么做?」她问。
符媛儿已经计划好了,「先弄清楚那些文件在哪里,然后想办法去看一看。」
这个倒是不难,很快,她就从程子同的秘书那儿知道了,收购类型的文件,他都会放在公寓。
所以,今天晚上她来了。
她喝醉,他才会喝,而他的酒里,被她偷偷放了助眠的东西。
准确来说,是医生给严妍开的安神好眠的药。
「你不怕自己真喝醉了,一觉睡到大天亮吗?」出发前严妍担忧的问道。
「我对自己的酒量心里有数。」她不在意的勾起唇角。
看看,这时候她睡醒过来了,他不是仍在沉睡当中吗。
符媛儿忍着胃部的不适,爬起来便朝书房走去。
文件柜里,书桌抽屉里,电脑里,她都找了一个遍,但都没瞧见与符家有关的东西。
她想起过来之前,严妍对她的叮嘱:我从程奕鸣那儿打听到的,程子同喜欢把重要的东西放在手边。
她的目光落在电脑边的几本书上。
那些书很大,打过a4的列印纸,如果不仔细看,你会想当然的认为那是用来垫手的。
但当你一本本的将书拿起来,里面果然另有干坤。
一份股份出售协议书,买卖双方是一个姓于的人和程子同。
这个姓于的人,从爷爷手上低价买走了符家百分之八十的股份。
房间里没开灯,但窗外不时闪过的电光足以让她看清楚这份协议,一行一行,一个字一个字……
泪水,忍不住的滚落,差点滴落在这份协议上。
亲眼看清楚有什么好,除了让自己伤心,还能得到什么。
他果然派人与爷爷交易,藉机打压股份价格,符家公司的资产就这样在数字中,变得烟消云散。
爷爷说他对她的好,是出于愧疚。
其实根本不是这样,他只是想要温柔的扎下刀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