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康瑞城啊,他早晚都会死。」
「……」
「你们几个人连手,再加上国际刑警,如果还解决不了他,那就是你们有问题了。」
「……」
穆司爵本想感动许佑宁一番的,然而许佑宁三言两语,就把解决康瑞城这事儿说成了小事一桩。这个话题如果再聊下去,没准儿就聊成他们无能了。所以,这个话题不能再继续。
「好了,司爵,我看你挺累的,先休息吧。我约了做美容,马上就到时间了。」
「……」
做美容?比自己老公重要?
「佑宁……」
「嘘……」许佑宁的手指按在穆司爵的唇瓣上,「司爵,你再说,我就要生气了。」
看来,他这遭确实是逃不掉了。
「谁送你去美容院?」
「家里司机。」
「嗯。」
「我走了司爵,你好好休息。」
「嗯。」
许佑宁一脸带笑,神态轻鬆的出了房间,穆司爵则是一脸僵硬的坐在床上。
他以为自己「幸免于难」,看来是他太乐观了。
行了,现在什么也不用想了,佑宁都能这样对他,那陆薄言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穆司爵起身去了浴室,休不休息的无所谓,关键是他得泻火,天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受。
许佑宁出来之后,拨通了萧芸芸的电话。
「喂,佑宁,怎么样怎么样?」电话那头传来萧芸芸激动的声音。
「搞定。」
「耶!」
「一会儿见。」
「好的。」
苏亦承的车上。
苏亦承在开车,沈越川坐在副驾驶上。
后面坐着洛小夕和萧芸芸。
萧芸芸一听许佑宁搞定了穆司爵,激动的和洛小夕击了个掌。
苏亦承和沈越川对视了一眼,此时俩男人心理复杂极了,他们也深刻的明白了一个道理,别惹自己老婆。
一个男人永远不知道一群女人聚在一起会想出什么鬼点子。
此时,他们不知道穆司爵的状况有多「惨」,但是他们看到了自己老婆的表情有多兴奋。
哎,没什么能做的,默哀吧。
正如他们所想,陆薄言现在确实有些「惨」。
「简安,你听我解释。」陆薄言握着苏简安的手,不让她走。
苏简安仰起头,目光清澈的看着他,似乎在说「你解释吧」。
然而,看着苏简安这个不在乎的表情,陆薄言似是嗓子里被噎了什么东西,他什么都说不出来。
两个人就这样对视着,最后苏简安开口了。
「你还有事吗?没事我要走了。」
「简安,你一点儿都不关心我吗?」
陆总这是怎么回事啊,一个大男人家家的,此时说的话,怎么听出来有些委屈呢?
陆薄言一问出口,苏简安便笑了起来。她扬起唇角,笑起来的她,加上短髮的原因,看起来更像个学生。
她的美,令陆薄言恍了心神。
「我关心你有用吗?我一路不吃不喝不睡觉,到了y国,我得到了什么?我得到是你遇害的消息,我在医院看到的是被袋子裹着识别不出面孔的尸体。我在酒店遭到袭击,我拿枪保护自己。」苏简安语气平静的陈述着,她的语里不带一丝情绪。
听到她说拿枪保护自己时,陆薄言心疼的纠成一团。
「你想要什么样的关心?我关心你,我得到了什么?陆薄言,当我看到你遇害的消息,你知道我什么心情吗?」她的声音依旧平静,但是此时她的眸子里早已沾染了委屈的情绪,「心如刀绞,痛不欲生。」
陆薄言一把将她抱进怀里。苏简安难受,陆薄言心里也不好受。
从穆司爵口里得知,她难过的抽着烟,倔强的拒绝穆司爵帮助,开枪打退了想袭击她的人。
他的简安,一直在跟在他身后,被他保护的完整无缺。然而,那个时候,她失去了他,不得不变得坚强。
陆薄言紧紧抱着她,像是要把她揉到身体里。
他的简安,何时受过这种委屈?
哪个女人都不喜欢变得强势,哪个女人不想受到呵护。但是有些时候,她们不得不变得强,变得更强,因为她们无人可依靠,后退一步便是悬崖峭壁。
苏简安委屈的抿起唇角,她倔强的没有动,任由陆薄言抱着她,但是眼泪仍旧打温了他的衣服。
她恨死陆薄言了,她讨厌他,非常非常讨厌!
但是……
陆薄言大手抚着苏简安的头髮,「简安,对不起。」
只听到苏简安语气清冷的说道,「你抱够了吗?我一会儿还要去开会。」
「……」
陆薄言的手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