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隐约猜得到萧芸芸想干什么、有什么目的,但他不想问。
这种时候,“理智”本来就是十分可贵的东西,不要也罢。
他只想叫萧芸芸的名字,确认她是他的。
萧芸芸悄悄睁开一隻眼睛,想偷偷看沈越川,视线却正好撞上他的目光。
四目相对。
萧芸芸从沈越川黑沉沉的目光里,看到了再熟悉不过的东西,也接收到了再熟悉不过的信号。
她不知道,她的表情有点可爱,但是她穿着……
沈越川无奈提醒:“芸芸,你穿成这样,不适合做这种表情。”
“……”萧芸芸把另一隻眼睛也睁开,不知所措,以至于表情看起来有些茫然。
沈越川嘆了口气:“买这身衣服给你的人不够尽职啊……”没有教萧芸芸该如何最大程度发挥这身衣服的魔力。
萧芸芸还没来得及问沈越川怎么知道这身衣服是别人买给她的,沈越川的吻就袭来。
他吻得很急,连技巧都顾不上了,不顾一切地把萧芸芸推倒在床上。
一切都发生得太快,萧芸芸反应不及,根本掌握不了一点主动权,更别提主导什么了……
……
第二天,萧芸芸睁开眼睛,觉得身体是酸痛的,内心是崩溃的。
她没记错的话,昨天晚上哪怕已经什么技巧都顾不上了,沈越川也还是做了措施。
她本来还想,如果沈越川彻底失控的话,她或许可以如愿以偿。
萧芸芸忍不住嘆了口气……
沈越川醒得比萧芸芸早,不过看萧芸芸还在熟睡,闭上眼睛陪着她而已。
听到萧芸芸嘆气,他睁开眼睛,冷不防问:“对昨天晚上不满意?”
萧芸芸一直以为沈越川还在睡,他的声音冷不防从脑门上传来,吓了她一跳,她抬起头无语地看着沈越川。
“看来是真的不满意。”沈越川慢条斯理地压住萧芸芸,“再来一次?”
萧芸芸敛容正色:“我们谈谈。”
沈越川本来也就是想吓吓萧芸芸,没想到萧芸芸这么严肃,只好也拿出一本正经的样子,说:“我也觉得我们应该谈谈。”
十五分钟后,萧芸芸洗漱完毕,穿着一身居家服,到书房去找沈越川。
沈越川洗漱比她快,已经把自己收拾得神清气爽,正在看最新的财经杂誌,面前的咖啡冒着热气。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萧芸芸觉得沈越川浑身散发着主导者的气场,只好告诉自己:绝对不能输。
关上门,萧芸芸走到沈越川对面坐下。
没错,他们就是在对峙。
“我知道论谈判,我肯定不是你的对手。”萧芸芸开门见山地说,“但是我想要一个孩子,真的很想要。我建议我们去找医生,听听专业的建议。”言下之意,她拒绝和沈越川谈判。实际上,他们谈判也没有用。
沈越川第一次还没开口就被人堵死后路。不过,因为那个人是自己家的笨蛋,感觉还挺微妙的。
“你这是什么招数?”无路可走的沈越川只好提出问题。
萧芸芸的态度比沈越川想像中还要严肃:“我没有招,只有要求。”
“……你无招胜有招。”
萧芸芸不想再废话,声音提高了一点:“沈越川!”
“好。”沈越川举白旗投降,“听你的,我们去找医生,听听专业意见。”
“我会去医院调出你的病历,然后找医生。”萧芸芸说完起身,作势要离开书房,沈越川注意到她的双唇几乎要抿成一条直线了。
沈越川及时攥住萧芸芸的手,将她拉到他腿上坐着,双手熟练地环住她的腰,把她禁锢在怀里:“真的生气了?”
萧芸芸不是生气,而是委屈。
其实,沈越川不问还好,他一问,委屈就像洪水一样倾泻而出,一下子冲红了她的眼眶。
“哎,”沈越川也慌了,“别哭,乖。”
沈越川的话又一次起了反作用,萧芸芸的眼眶越来越红,下一秒,豆大的泪珠滚滚落下,大有停不下来的架势……
……
几年后,一位活泼可爱的小朋友长大,老是听大人说他是哭来的,他表示很不理解。
别的小朋友都是生出来的,他怎么就是哭出来的呢?
难道他是从眼泪里蹦出来的?
小朋友回家问爸爸,他爸爸想了想,点点头说他的确是哭出来的。
他不知道,他是哭出来的这个说法,最初还是从他爸爸这儿传出去的。
小朋友很单纯,听爸爸这么一说,就相信自己真的是哭出来的了。不过,他不但不难过反而还很兴奋,因为他跟别人都不、一、样。
他可是从眼泪里蹦出来的呢!哼哼!
世界上应该没有比他更厉害的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