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们选择死守秘密,各自幸福,苏简安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现。
如果他们做出另一种选择,她会帮他们排除前路上的困难和非议。
这种事情上,陆薄言向来是以苏简安的态度为风向标的,平时说一不二杀伐果断的陆大总裁,这一刻连脑子都懒得动一动,只是说:「你支持的就是对的。」
也就是说,苏简安支持的就是真理,他都支持。
回到丁亚山庄,已经是深夜,苏简安脱了高跟鞋,轻手轻脚的走进儿童房。
西遇和相宜在婴儿床上,睡得正香,刘婶在房间里照看着他们。
见苏简安回来,刘婶笑了笑,说:「今天西遇和相宜早早就睡了,不吵也不闹,特别乖,就像知道你们不在家似的。」
苏简安欣慰的在两个小傢伙嫩生生的小脸上亲了一下,回房间,陆薄言已经洗完澡了,她随口问:「我的衣服呢?」
陆薄言不动声色的顿了半秒,神色自若的说:「帮你拿了。」
苏简安信以为真,放心的进浴室去洗漱,没注意到陆薄言微微勾起的唇角。
陆薄言帮苏简安关上浴室的门,去儿童房看了看两个小傢伙,算着时间回房,果然一走到浴室门前,里面就传来苏简安夹着愠怒的声音:「陆薄言!」
自从怀孕后,苏简安很少再这么叫陆薄言了,她偶尔叫他的名字,多数亲暱无间的叫他老公。
陆薄言也不意外苏简安突然连名带姓的叫他,靠在门边閒閒的问:「怎么了?」
「你还问?」苏简安拉开门走出来,生气却束手无策的看着陆薄言,「你是不是故意的?」
她洗完澡才发现,浴室里根本没有她的衣服,她只能找了条浴巾裹着自己。
陆薄言打量了苏简安一番,她额角的头髮沾着小小的水珠,精緻漂亮的脸像刚刚煮熟剥开的鸡蛋,饱满且不失柔嫩,分外诱人。
他圈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把她带进怀里,「是,我故意的。」
某人镇定坦然的样子,根本就是笃定了苏简安不能把他怎么样。
苏简安生气了,真的生气了,威胁道:「你不怕我下次也不给你拿衣服?」
陆薄言挑了一下眉:「不怕,我会当成某种信号……」
苏简安秒懂陆薄言的意思,脸瞬间涨红,来不及说什么,陆薄言已经吻住她的双唇,把她所有的抗议和不满堵回去。
陆薄言太熟悉她的敏感点了,把她控在怀里,逐一击破。
没多久,苏简安就像被人抽走力气一样,软软的靠在陆薄言怀里,任由他索取。
两个人,唇舌交缠,呼吸相闻,这种彷佛用尽全力的热吻,像一种亘古的誓言。
苏简安心底微动,不自觉的叫陆薄言:「老公。」
陆薄言深深的和她交换气息,汲取她每一分甜美,过了片刻才不紧不慢的「嗯?」了一声,尾音磁性的上扬,彷佛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走。
苏简安整个人浑浑噩噩,除了抱紧陆薄言,除了回应他,她完全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
陆薄言骨节分明的长指轻轻一挑,苏简安身上的浴巾蓦地鬆开,滑到地上,在她光洁细白的脚边捲成一小堆。
「唔……」
苏简安只觉得身上一凉,惊呼了一声,下一秒就有一双滚烫的手抱起她,把她放置到熟悉的大床上,迷迷糊糊间,她看见那张令她怦然心动的脸离她越来越近,最后,两片温热的薄唇碰了碰她的鼻尖。
「简安……」
陆薄言叫出从少年时期就刻在他心底的名字,低沉瘖哑的声音里更多的是沉沉的爱的和宠溺。
结婚这么久,发生了这么多事情,每天醒来看见苏简安的睡颜,他还是感到无比庆幸。
庆幸遇见她,更庆幸当初答应和她结婚。
否则,他不敢想像他现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
陆薄言心念微动,心臟突然变得柔软,吻了吻苏简安的唇:「我爱你。」
苏简安微微睁开眼睛,混混沌沌中,看见陆薄言眸底满得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她笑了笑,双手绕上他的后颈,蜻蜓点水的吻了他一下,还来不及说什么,陆薄言就顺势含住她的唇瓣,夺过主动权,肆意加深这个吻。
水到渠成,两个人水乳交融,探索另一个世界里隐秘的快乐。
夜色温柔,有些人的世界,这个夜晚静谧而又美好。
但是对沈越川来说,这是他这辈子最糟糕的一个夜晚,比从苏韵锦口中知道他身世的那个夜晚还要糟糕。
萧芸芸不想看见他,所以他从她的视线中消失,但是他并没有离开医院,陆薄言几个人离开的时候,他刚好从萧芸芸的主治医生办公室出来,瞭解到的情况不容他过分乐观。
医生说,即是请来最好的骨科医生和康復医生,萧芸芸的右手,也还是有可能无法復原。
如果萧芸芸知道自己的右手永久受损,她估计……这辈子都不会再想看见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