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办那种事还能有什么意义?荏九道︰「确定关係,让咱们更亲密或者是一种占有的手段,大概有这些意义吧。」
楚狂摇头,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像是下了什么决心一样,目光坚定的看着荏九道︰「阁下对楚狂的期望是不现实及绝不可能实现的。」他严肃而认真的说着,「我是隶属于旭日舰队的上一级军官,服从组织与上级,不为任何私人所有,即便是拥有婚姻契约的人,也不可能占有我,这是其一。其二,我先前已经说得很明白,我与你的婚姻契约是意外缔结,我不想且不能与你发生关係,我们可以使互利合作的关係更加亲密,甚至在特定的某些关係上可以亲密,但绝不能涉及性关係。」
「可是……」
楚狂打断她,继续说︰「其三,即使你今日计谋成功,也只是今日的成功,对我以后的逻辑判断不造成任何影响。我敦促阁下他日与我去森龙星系解除婚姻契约一大半是为阁下着想,我只会在该星球执行一个短暂的任务,任务结束之后我就会离开,日后不会再与阁下有任何联繫,所以拥有婚姻契约对阁下来说是一种极大的束缚。因为在婚姻契约存在期间,阁下若与缔结契约的另一方之外的人发生关係,则血液中会带有一定灼痛感。」
这个倒是令荏九意外,她新奇的摸了摸自己的嘴。楚狂郑重道︰「若你以后坚持不肯与我解除契约关係,我不会强求,但那对我们两人都将是一个令人遗憾的决定。最后……」楚狂喘了两口气,「我现在这模样,你下药……真的有意义吗?」
把楚狂给药成这样真的太出乎荏九的意料,她沉吟了一会儿,把楚狂的衣服拿过来,然后摸出他那装药丸的盒子,打开递给他看︰「可是怎么办,你这盒子里的药,我都给洒上x药粉了。」
楚狂目光僵硬的看着盒子里的药丸,静默许久之后,轻轻问道︰「阁下对我有多恨?」
荏九摊手︰「我是真的爱你。」
新的一天,阳光从窗口暖暖的照进屋里,在狗吠与鸟鸣之后,躺坐在床上的男人深吸一口气道︰「介于阁下的不理智行为,营养丸不能继续食用,无其他补给,所以现在做临时计划变更。」楚狂盯着荏九,「持续饥饿状态下,我能保证三天高效执行力,今日身体过于虚弱,需要休息,明日我们需要迅速取回飞行器,因计划更变,拿到飞行器后我会即刻返回森龙星系,你若愿意配合我解除婚姻契约,那么明天取回飞行器后,便可与我同回森龙星系……」
荏九连忙摇头︰「我不愿意。」
「我猜到了。」楚狂毫不意外,声色平淡的继续道,「我会隻身返回母星进行营养丸的补充,随后我会再次来到这里,继续我的任务。可到时候,我不保证还能遇见你。」楚狂凝肃的盯着荏九,「你听明白了吗?错过这次与我回森龙星系的机会,我们可能永远不会再见面,且,永远解除不了婚姻契约,直至其中一方暴毙而亡。」
荏九不适时宜的偏离了重点︰「为什么一定要是暴毙而亡?就不能安生的死去吗……」
楚狂没有理她︰「阁下还要一意孤行吗?」
荏九想了一会儿,「明天再看吧,反正现在说也没用。」她活动了一下脖子,「伺候了你一晚上可累死我了,我得去吃个早饭然后回去睡一会儿。」她打着哈欠便出了门。
留楚狂一个人在房间里倚着床头自言自语一般呢喃着︰「这种毫无计划毫无规律可循的行为真是令人切齿痛恨……」
令他痛恨的女人回了自己的房,仰头一躺,双眼一闭,呼哧呼哧睡着了。
太阳东升西落,眨眼便到了又是一日日薄西山,荏九在寨子里自己做了几个小菜准备吃饭,支梁山下,支梁镇中,有一小院里也升起了袅袅炊烟,荏九的姐姐想弟如往常一般做了饭菜等着在县衙当差的相公回来。
可今日左等右等,等到天上星星都挂出来了,自家相公还是没回,锅里的菜都来来回回热了好几遍了。终于,在夜渐深的时候,终于有人打着灯笼回了家来,想弟还没来得及问上一句,便见相公吴林一脸苍白的匆匆进了家门。
想弟奇怪的看他,吴林急急将她拉回了屋,将房门反锁上,凑在想弟耳边,轻声道︰「大事不好了,钦差大人查到咱们县来了,知道支梁山上有个土匪窝子,他和县令商量着要去剿匪呢!」
想弟一听,大惊失色︰「我娘家寨子虽是做土匪这行当出身,可从没干过什么缺德事啊!大家近些年基本也都老实安分下来了,为什么还要剿?」
「这个钦差好似很着急要立功,本来说是从京城掉人手来剿匪,结果他觉得半个月时间太长,又突然改时间了,径直从郡里调了兵过来,说是明日晚上就要上去剿匪啦!」
想弟脸色全然已白了︰「这可怎么办!九妹还在山上,她还承了寨主的位置,到时候若真被抓了……岂、岂不是会被杀头?」她坐不住了,「不行,我得去告诉他们,让他们今天赶快跑。」
「现在宵禁正严呢!你可不能出去!」
「那我明日早上去。」
她望瞭望外面的天色,心急如焚,只盼能早早天亮。
鶏还没打鸣的时候楚狂与荏九就已经收拾好准备出发去县衙了。楚狂穿上了自己那身黑色的衣服,把土匪乙宽鬆的衣物套在外面。头上那布条缠了几圈,一副要去干苦力活的模样。
荏九帮他理好了头上布条,拍了拍他肩︰「好了,咱们趁着宵禁还没结束的时候进镇子里吧,这时候一晚上就要过去了,巡逻的官兵都懒惰着呢,咱们到了府衙,里面当差的人都还没来,县令那些仆从也还没醒,偷东西的最好时节。」
楚狂皱眉︰「你好像很瞭解的样子?」
「我有个姐姐嫁了个在县衙当差的相公,她回娘家的时候偶尔会提到她相公的工作。」她打量了楚狂的衣服几眼,「我说哪儿不对呢,原来是穿成了左衽。」她一边呢喃着,一边把楚狂双手抬起,把他腰带解了。
楚狂里面还穿了他那件贴身的黑衣,所以幷没觉得有什么不对,且这些天,他也在不知不觉当中习惯了荏九的接触,包括她给他系腰带时几乎整个人都贴到他身上这种动作。
荏九给他穿好了衣服,领着他下山,潜入镇里,摸去了县衙,正在他们翻墻进了县衙中时,荏九的三姐急衝衝的出了镇子,往山寨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