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对这礼物表示很不满意……”他的眼角眉梢都在霎时染上勾人的丽色,缓缓贴近的美人面上沁着别样的暗红。
“那你还想怎么的……”沈蔚笑脸红红地轻咬了下唇,微微往后倾身躲了躲。
察觉她羞赧的闪躲,美人带着与平日全然不同的笑意,紧紧将她收在怀中:“就想……还给你。”
不得不说,这份礼还得……过于激狂,险些走火。
“再不走,可就走不了了啊……”
当喑哑而压抑的嗓音带着异样的笑意在沈蔚耳旁响起,她才如梦初醒,满面爆红地飞身退出那个怀抱。
“再、见!”
微颤的软嗓隻抖得出这两个字,便急急逃命去了。
平复许久终于静下心来的杨慎行坐回桌案前,唇角含笑地展开先前拿出来的那本记载了东宁风物的小册子。
亥时,阿樟的声音在书房外的台阶下轻轻响起:“七爷,世子来了。”
“请吧。”
杨慎行对于自家五哥终于懂得,“进他的院子须得先让人通传”这件事很满意。
“阿樟,不必上茶了,你歇着吧,”杨慎言一进来就转头摒退阿樟,“我同你七爷说点事,一会儿就走。”
阿樟上前替他们将书房门关好,这才依言退下。
五哥那如临大敌的神色让杨慎行莫名其妙:“怎么了?”
“你今日被召进内城,所为何事?”杨慎言也不废话,坐下来就直奔主题。
杨慎行笑笑,随手翻动着手上的册子:“与东宁建交之事,有人讚同,有人反对,今日在圣主跟前吵得跟台戏似的。”
“就为着这个?没旁的了?”杨慎言上挑的眉梢里全是疑惑。
杨慎行会心一笑:“还有就是,有意无意地让人在我跟前提了,昨夜张吟救了沈蔚的事。”
“我就知道有古怪,明明芝麻大点的小事,竟一夜之间传遍了外城,还越传越离谱,”杨慎言面上起了薄怒,“果然是衝你来的?”
“未必就是衝我本人来的,”相较于他的怒意,杨慎行倒是镇定得云淡风轻,“毕竟你弟弟我只是鸿胪寺卿。”
弘农杨氏这些年在各大世家中显然算是太过顺遂,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嗯,点到为止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