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模糊的窗,只能看见影子很模糊,没有成年男人那么高,但很大。
淅沥的雨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的清晰。
除此之外,还有若隐若现的沉重的脚步声。
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带着水声,吧嗒吧嗒。
墙上的时钟嗒嗒嗒走着,阮乔看了眼时间。
午夜十二点零一分。
过了午夜十二点,就是陈伯的头七。
按照老人的说法,是死去的人回魂的一天。
咚咚咚。
门外有人在敲门。
凄厉鬼新娘9
淅沥的雨声听得人烦躁, 深夜里的敲门声显得格外地突兀。
阮母原本也只是才躺下,听见敲门声, 起身穿了鞋,又出来看情况。
超偏远村和其他的普通村子一样, 平日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大家睡得都很早。尤其是这几天水电站出了问题,供电还没有恢復, 没有照明, 村子里的人入夜都睡了。
如果有谁会在半夜十二点来敲门,那一定是十万火急的大事。
屋子里的气温很低, 阮乔站在门前, 敲门声还在继续。
非常的机械又执着。
阮母把她往后面拉了拉,随口问了一句“谁呀”。
咚咚咚。
没人回答, 但敲门声还在继续。
阮母也害怕起来,外面的人的敲门声实在是太诡异了。
正常人敲门的速度多少都会有变化,但外面那个人似乎是某种定时的机器,用均匀的速度敲着门。
“是陈伯吗?”阮乔忽然问。
“你这个傻孩子瞎说什么!”阮母瞪了她一眼,“你是不是睡糊涂了,陈伯都已经走了好几天了, 怎么,怎么会……”
“是,我。”
“小, 阮, 开, 门。”
陈伯那熟悉又沙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带任何的感情,语调几乎没有变化。
阮母的脸色一下就变得惨白起来。
陈伯的声音她很熟悉,可是陈伯他,他不是死了吗?!
她亲眼看着他僵硬的尸体落进棺材里,怎么会原本死去的人,现在又出现在她家门口了?
对了,今天是陈伯的头七,他……他是该回来的,但不该来她家!
“小时候陈伯是对你不错,可是你们那群小孩子和他关系都很好啊!怎么会在头七的晚上来找你……”阮母嘴唇发抖,握着阮乔的双手一阵冰冷,“陈伯无儿无女,可村长不是给他设置了灵堂吗?怎么会,怎么会……小阮,你在这里等我,千万别开门!”
咚!咚!咚!
敲门声大了很多,似乎长久的等待已经让外面的“人”不耐烦了。
阮母进了卧室,不知道去拿什么东西。
阮乔站在门口,有些犹豫。
陈伯的确是对她不错,但很明显,现在的他已经不是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