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的柜子上摆放着一排排的牌位,正中间是一栋全部由牌位密密麻麻组成的高墙,牌位前的蜡烛已经烧的差不多了,隻留下融化的蜡油和灯芯。
两旁的墙上还挂着十几幅村子里历来的名人画像。
沈君木和熊纪找到火柴和旁边盒子里的蜡烛,点燃了几处放蜡烛的地方。
祠堂的窗子很高,日光从上面落下来,形成浅蓝色的光束。
原本温暖灼热的阳光在这里显得冷淡又阴森。
哗啦。
从左边忽然响起一阵响声。
阮乔走过去,才看见左边靠近中间牌位墙的地方还有一个同样高大的屏风。
听到声音的其他人也走了过来。
阮乔绕过屏风,发现背后还有一个小房间大小的空地,空地背后的墙上五米高的地方有一扇雕着飞禽的木窗,左右两边立着两根铁柱,从柱上延伸出的铁链足有成人手臂粗,一直延伸到窗子下面的阴影里。
在那里,靠着墙静静坐着一个黑色的影子。
修长的双腿一直一曲,苍白如纸的左手放在曲着的左腿上,自然下垂。
他就这么坐在那里,一言不发。
虽然看不清他的样子,却能从这黑影中感受到一种浓烈的漠然和孤寂。
好像整个世界都将他遗忘,将他丢弃在了这里。
而他们,不过是一群误入囚室的人。
一瞬间,阮乔又感受到心臟传来的悸动。
就像是这句身体遗留下来的情绪影响着她的心绪。闷闷的,仿佛被锁在那里的人不是他,而是她一样。
憎恨,咒骂,绝望到最后只剩下麻木和被丢弃的恐惧。
那个身影,在某个恍惚的瞬间和她梦中的那个影子重合在了一起。
都是一片荒芜漆黑的世界,一个人孤独的等待。
从期望到失望。
她情不自禁地喃语:“我回来了……”
话音刚落,阮乔自己也觉得奇怪,莫名其妙地蹦出这么一句话,就像是身体自然的反应一样,丝毫没有经过她的大脑思考。
好在这一声奇怪的话说得很轻,几乎没人听见。
反而是黑影抬起了头,铁链随着他的动作又发出哗啦哗啦的声音。
返回去拿蜡烛的木乐刚好走到阮乔身后,跳动的火焰照出地上那人的眸子,浓密的睫毛下是深潭一般的眼瞳,苍白的皮肤,挺鼻薄唇,一张好看得带些病态美的脸从黑暗中渐渐浮现。
沉重的铁链是他的镣铐,高大神秘的祠堂是他的囚室。
【弹幕麒麟大君主】啊啊啊啊啊土拨鼠尖叫
【弹幕小姱姱】我云终于出来了!!!
【弹幕江州司马哪里湿】我的妈这什么囚禁开场好带感……!!
【弹幕有匪】不要绑着我家崽崽啊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