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布置的十分用心。
铺天盖地的红色, 精巧实用的配件, 红烛成双, 桌上各种器具成套。
叶长谦拉着余初坐下后,握着她的手没放开,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掰开,露出里面被缰绳勒出的伤痕:“骑马怎么没有戴手套。”
“你见过新郎官手套啊?”余初今日喝了兑了水的酒, 喝多了也有些上头,所以胆肥, “人娶到了, 这点伤不算什么。”
叶长谦不跟小醉猫计较, 找来药, 仔仔细细在余初伤口上了药膏, 好一会儿才开口:“戏学了多长日子?”
“从入古代区开始, 两个多月差不多,时间不短, 就是唱的不怎么好。”
她记忆力好, 在长平打听消息的时候,请了个小旦角给她唱了专场, 用录音笔录下后, 没事就唱两句。
只是她天赋一般,一开嗓调就是崩的, 磕磕巴巴学了两个月,才算是把整段顺下来。
叶长谦没有抬眼:“这是我听过最好听的平安扣。”
上完药,余初起身去收拾自己。
少年妆有些难卸, 需要特定的药水。
余初对着镜子卸完妆后已是满头大汗,加上白天忙了一天,索性先洗了个澡。
上头的酒气也醒的差不多了。
等余初换上睡衣从屏风后走出来的时候,看见叶同志端坐在桌前,紧绷着后背,看起来十分紧张。
难得傻里傻气的。
看到对方这幅样子,余初反而笑了起这次来:“晚饭你吃了吗。”
“嗯。”叶长谦看这余初小吊带,觉得屋内的温度有些高,“白天给的包子,我也吃了。”
“我以前和宋家大嫂聊天,她说成亲别的都还好,就是得从早上饿到晚上,那时我就想,我要是成亲了,得在袖子里藏俩包子。”余初给自己倒了杯水,有些小得意,“今天我偷了三个,自己留了一个,剩下两个都给你了,作为回报,你是不是答应我做件事儿”
叶长谦半低着头:“好。”
叶同志今天还真是话少的出奇。
余初坐在凳子上,将自己脚上一双软底布鞋都扔到了角落里:“我困了。”
跟余初相处这么长时间,叶长谦已经明白了余初的逻辑,他想了想,走到余初面前,将余初打横抱了起来,往床榻的走去。
余初窝在楚小哥怀里,戳了戳他的脸颊:“你说我都没脸红,你脸红什么。”
叶长谦半垂下眼睛,没说什么。
她是窝里横性格,叶楚越示弱,她越轻鬆自在,甚至还美滋滋在心里嘲笑一下,见叶楚一幅抱着□□的模样,甚至上下其手,把楚小哥中衣要带给抽了。
叶长谦任余初胡闹,将她放在床榻上,坐在床沿整理着她刘海:“你可想清楚,过了今晚,可就没法后悔了。”
余初刚扒完楚小哥的外套,准备和他的中衣做斗争,听到这顺口答道:“你倒是拿出点实际行动,让我没法后悔……”
就楚小哥这么怂的样子,说不定洞房花烛夜无法继续,还得去驻点找人问爱情动作片做教材。
也不知道刚刚那群酒肉小弟们有没有存货。
余初乱七八糟刚想到一半,就觉得眼前的光线一暗,楚小哥欺身就是一个甜腻的长吻。
空气一下子似乎稀薄了起来,她觉得不对劲的时候,整个人已经动弹不得了。
她脚尖抵着对方的小腿,下意识想往后缩,却听见某人带着笑意的声音:“现在害羞了”
等余初被对方步骤清晰且具有侵略性的动作撩的欲哭无泪的时候,才后知后觉发现——
日。
又来示弱这一套。
两人都是新手。
理论足,实践为零。
不过,夜还早,他们有足够的时间可以去实践。
新婚第一天,没有公婆,没有妯娌,没有亲戚。
余初跟着叶同志醒后,就没有再睡着。
她躺够了也懒得动弹,抱着枕头从床的这头,滚到床的那头,只是滚着滚着就有些歪,被刚进门的叶长谦伸手捞进怀里:“你这是,晨练?”
余初不好意思说,自己这是在表达愉悦之情,转移话题:“你不是去开会了吗”
“他们昨晚连夜布置了一部分,天亮才回来,上午先补觉。开会的事儿等下午再说。”
他看着她眼底的淡淡黑眼圈:“你要不要再睡会儿”
余初想了想:“后天就是祭天,大家都在忙着,我就不睡了,有什么事儿我还能帮上什么忙。”
“那你陪我躺会儿。”
叶长谦话音刚落,余初就刷的一声坐了起来,单手撑在床就要下地:“我现在不困,我去琴姐那问问行李……”
脚尖还没落地就被叶同志给捞了回去,两人一同滚到了床上。
叶长谦扣着余初的腰肢:“不困的话,赔我聊聊天?”
窝在某人带着熏香的怀里,余初鬆懈了大半,打了个哈欠:“你想听什么?”
“说说你小时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