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了个全国连锁的平价酒店停下,把国师大人从计程车上扶到了前臺。
前臺小姑娘看了一眼两人,看着男人站都站不住了,身上却没有酒气,职业敏感多问了一句:“这位先生,是不是生病了?”
“是有点发烧了,我们刚从医院过来。”余初侧过头,有些无奈的摘下国师大人的口罩,露出他有些发红的脸。
他懒洋洋的靠在余初身上,半眯着眼睛笑着,到不像脱力站不住了,而是单纯的跟对象撒娇而已。
舒城那么大点地方,又是南方城市,个子够外貌够的优质男青年原本就不多,再加上小姑娘阅历和年纪的原因,就是有,她也没见过。
前臺小姑娘倒是没有判断出对方有没有发烧,但是她的脸烧了起来。
柜檯另外一个三十岁的大姐靠了过来,用手肘撞了撞她的手臂:“愣着做什么,客人还在等着呢。”
前臺这才回过神来,连忙低下头假装看电脑:“身份证,要几间房?”
“两间。”余初从自己口袋里拿出身份证,侧过头看楚小哥,“你的身份证呢?”
叶长谦犹豫了下:“衣服——口袋?”
他不是不确认身份证在哪,而是不确定缝在衣服上的,是不是叫口袋
余初果然从他的上衣口袋里翻出了身份证,证件照还拍的挺好看,短髮称的他五官更加突出。
比起长髮,少了几分神棍的稳重,多了几分年轻人的明朗。
只是,可惜了那一头长髮。
两间房相邻。
余初打开其中一间,把所有东西扔在桌子上,扶着国师大人坐在床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叶长谦摇了摇头:“无碍。”
这满脸通红,发梢都被汗水浸透,坐都坐不住的样子,可不像无碍。
余初找到遥控器,打开空调。
启动的声音让叶长谦下意识回过头去,他找了一会儿,抬头看向空调。
一隻手拿起空调遥控器,另一隻手伸出手感受到暖风,觉得十分有意思:“取暖的电器?”
以前在古代区时,他就见过不少电驱动的机器,他看电视剧电影的平板,照明的手电筒,谭宪屋子里写策论用的电脑……
却没想到,现代区一切似乎都和电离不开。
余初怕他乱调温度会冻着,把他手里遥控器抽了出来,换了电视遥控器:“你玩这个。”
天气冷,余初先烧了壶热水
余初将玻璃杯重新洗干净,用热刷了一遍后,倒了杯热水晾着,余初将玻璃杯重新洗干净,用热刷了一遍后,倒了杯热水晾着。
做完这些后,她从自己包里翻出毛巾,去卫生间拧了热毛巾出来,看见国师大人一脸对着电视,表情严肃的——玩着换台。
余初走到床边,将热毛巾递给他:“先洗把脸。”
叶长谦接过热毛巾,擦了擦脸和脖子上的汗水,屋子里的温度已经上来,他裹着件厚重的羽绒服,动作有些迟钝。
——这位爷,在那边也是奴仆成群的。
余初叹了口气。
“先把外套脱了。”她弯下腰,伸手将叶长谦羽绒服的拉炼拉下,一隻手轻轻扯了扯上衣的袖子,帮助对方把厚重的外套脱了下来。
可能是驻地的工作人员怕他冻着,羽绒服外套里面还有一件羽绒内胆。
两间都脱掉后,叶长谦先松了口气。
他穿着件灰色的羊毛衫,行动自如了许多,重新拿起毛巾,给自己擦脸。
余初看着他几乎烧虚脱的样子,问到:“你带药了么”
“我不叫‘你’。”叶长谦用毛巾捂着脸,毛巾上的热气,让他昏昏沉沉的脑子清醒了许多,“我姓叶名楚,字长谦。”
余初对名字和称呼向来不纠结,肃美人、谭大爷、余老爹还有之前的楚小哥,她都是怎么好记怎么顺口怎么来。
既然对方提出来了,余初从善如流:“那叶楚叶同志,你带药了么?”
楚小哥叶同志将毛巾从脸上扒拉下来:“在包里。”
两人从火车站都没有什么行李,各自一个背包,余初的包跟学生书包差不多大小,只晒了一些欢喜的内衣和日常用品。
而楚小哥的包,则像是出去旅游的登山包,体积要大上许多,看着有余初背包两个大。
可里面一半都是装着药。
每一瓶药上都贴着便签,便签上写着药效和服用方式,余初一一拿出来看了,绝大部分药物都跟现反没关係,而是用来以后国师要是受了伤生了病,防患于未然用的。
不一定能用上,却不能不背。
她找出现反的两瓶药物,根据上面的服用剂量,倒了药在掌心里,一手托药,一手拿着热水杯子,来到叶同志面前。
叶长谦将毛巾放在腿上,一手去借热水,另一隻手却抓住余初的手腕,然后一低头就,就着余初的掌心,将药叼进了嘴里。
余初:“……”
作者有话要说:余初的家庭情况,才会导致她当时想留在古代。
一方面是为了翟翎羽。
一方面是贪恋宋家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