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单纯是个子高壮就罢了,可这一个个凶神恶煞的,隔壁大娘心肝直颤,腿都泛软。
谭家人爱面子,大院里其他人家也爱面子啊,就看谁豁得出去了。
隔壁大娘早就将东西准备好了,这会儿她拎出来堆到墙根,又退回门口,气呼呼道:“你们谭家行事太不讲究了,就这么点东西,用得着威胁人吗?”
“以后邻里关系也不处了吗?”
“谁家邻里不都是,今儿个你借我一捆线,明天我借你一块布?都有不凑手的时候,你敢保证你们谭家不需要邻里帮忙?”
“小年轻什么都不懂,只会一时意气,别被人给奉承忘了东南西北……掏钱请人要债,还将自家名声给搞臭了……”
邻里们都暗戳戳躲着,觉得谭家老二今天做得确实过了。
可谭永年没说什么,逮住另一个探头的大娘,笑着报出来:“洪大娘,我家现在有病号,急需营养品,之前您借走的半袋奶粉、两把挂面、半斤奶糖……”
不等他说完,那洪大娘赶紧跑家里,将东西给拿出来,“给给给,谁稀罕这点东西!”
八零年代替嫁新娘(45)
洪大娘还声音很大地道:“都是大院里的家属,条件再差也不可能差你们这点东西,何必闹得这么难看?”
“东西早就准备好了,我这不是记性不好,总是忘了吗?”
“有什么事情,咱们不能好商好量地来?还要整这么大仗势,知道的明白你们家性子软、张不开口,寻人家专门要账公司同志帮忙。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们有什么大仇呢!”
谭永年并不接话,继续点人。
看着这俩平日无赖难缠的大娘都认怂,只剩个嘴上的叫嚣,该吐出来的东西,那是一点都不少。
大家伙也纷纷将家里的东西拿出来,抵上往年欠谭家老两口的。
其实人人心里都有一杆秤,他们欠谁的东西,心里门清,却一点点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借东西的时候,他们是价值三毛五毛钱的借,可是还的时候却一口气拿出来,心贼疼的,众人都是含着泪给的。
胡安阳则坐在轮椅上,笑着挨个道谢,“谢谢大娘,哎呦,您曾经借过这么多东西啊?”
“要不是我之前翻过我婆婆的记账本,也没法跟您一一对账呢,总价值是差不多的……”
“俗话说得好,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大家都会算术,谁也不想当冤大头的。块八毛钱的东西,的确不值钱,可是每家都快八毛,一家家加起来就是百八十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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