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棠头一次听到这样有意思的说法,她歪着脑袋问道:“我们两兄弟怎么就不一样了?是不是我哥哥中的毒更深一些?”
白大夫看着她认真的神情,有点不自在的指了指她的手腕:“既然你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老夫就实话实说了哈。不过你可不要听了之后生气,更不要怀疑老夫的用心。你也是懂得艺术的,所以……”
季雨棠恍然大悟,她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感到哭笑不得。她怎么忘记这茬了,她是女儿身,一把脉就可以把出来的哇!
“没错,就是老夫方才号脉号出来的。”白大夫骄傲的说着,他叉着腰,挺起胸膛,像个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公鸡。
“这充分说明了老夫的医术并不是吹牛吹出来的,是真有几分实力的。而且你的骨架也和你哥哥不一样,老夫也是能看出来的。”白大夫嘿嘿一笑。
季雨棠道:“白大夫医术高明,名不虚传。今日一见,令我十分佩服。”
白大夫连忙朝她摆手:“哎呦呦,你可别说这么多文绉绉的话夸我了。你放心好了,我不是个多嘴多舌的人,你这事儿我会烂在肚子里的,谁也不告诉。”
季雨棠的眼里飞快的闪过各种情绪,她道:“哦,这样啊。”
白大夫猛的点头:“真的,你信我,我这人嘴巴最严实了。再说了,我这个人最随性,不爱操心什么乱七八糟的。而且你们两个一看就是普通的小老百姓儿,也做不出来什么大事情,我也没必要乱嚼舌头。”
季雨棠并不放心白大夫,也不完全相信他的承诺。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谢淮初的毒还要靠这位白大夫解,她只能按下自己繁杂的想法,选择暂时相信白大夫。
“多谢白大夫了。”季雨棠郑重的行礼道谢。
白大夫侧身躲过她这一礼,又告诉她不用客气。然后继续在他的药箱里翻找着,终于找到了个大肚小口的青花瓷小药瓶。
季雨棠看那药瓶做得十分精致,不由得多看了几眼,上头的花纹流畅圆滑,一看就是上等好物。
白大夫注意到了季雨棠的视线,他抬手招呼季雨棠凑近一些,然后指着药瓶对她讲道:“好看吧?这还是赵坤那小子专门去了生产青瓷的地方给我买的,他当时买了一大批瓶瓶罐罐给我用。只不过我这人使用东西太费了,弄碎了好多,如今也没几个了。”
季雨棠点点头:“赵先生看着冷冷的,私底下为人处世还挺细心用心的。”
“是,赵坤那小子身上还有几点子可取之处。就是这人脸太冷太臭了,像个冰块子似的,嘴巴又毒,再好听的话经过他的嘴巴说出来,味儿就不一样了。”白大夫一边说着赵坤的坏话,一边拔开塞子,倒出来了三四粒药丸拿给季雨棠看,这些药丸比季雨棠吃下去的药丸颜色还要重一些。
季雨棠发问道:“白大夫,这解药里头加了什么东西啊?两瓶药的颜色还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