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尚舒展了一下身形，随后若有所思地看着面前已经比自己高的儿子。
姜尚胸腔中藏着无数的情绪快要满溢而出，最后他只是憋出了一句：
“你小子，还就机灵呢啊！”
是的，姜亦泽还就机灵呢。
姜尚觉得几乎是没有办法挽回的局面，姜亦泽竟然还能在那种被情绪刺激的情况下找到让他苏醒的机会。
换作是他，他觉得自己可能已经走火入魔了。
可他儿子竟然能够不动声色地提前布局，在对方最松懈的时候给予致命一击。
姜尚内心感慨万千，在他没能守护姜亦泽的这段时间，他的儿子已然成为了茁壮的雄鹰、能够独自捕猎的猎手。
姜亦泽嘿嘿笑着，像极了一个考试考了100分回到家被家长夸的找不着北的孩子：
“老爹教的好，当初你不是找了一个叫墨白的人，研究他的精神分裂嘛。
我寻思你也不像是精神病方面的专家，你研究那玩意干啥呢。
唯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老爹你体内也有一个人。”
姜亦泽摸了摸下巴，故作深沉道：
“可是我想了一下，你之前似乎也没有表现出来你有精神分裂的症状，那就说明是来到这个世界才有的，所以我才”
姜亦泽简化了自己发现这件事的过程。
但实际上，通过无数抽丝剥茧的线索得出“老爹”就是血都之主时，姜亦泽震惊了很久。
姜尚就是血都之主，这也代表着血都其实从头到尾都没有叛变。
他们只是在遵从姜尚的命令而已。
只不过，这个“姜尚”变了。
姜亦泽抬起头看向姜尚：
“老爹，你留在极北之地，是不是就是因为怕他出来？”
这个他，显然指的就是水面之中那个年轻的他。
姜尚点点头：
“对。”
姜亦泽连忙追问道：
“他是谁？老爹，我可不相信你一个两世为人的姜太公，会精神分裂。”
姜尚伸出手，摸了摸姜亦泽的头发：
“对，我没有精神分裂。他是怎么说呢，算是我的邪念吧。”
姜尚叹了一口气：
“穷奇，你也遇见了。我的邪念，就是在穷奇的催化下开始逐渐和我分庭抗礼的。”
昆仑镜的秘密
姜亦泽不解：
“老爹，你能有什么邪念？你都没给我找个妈，能有什么邪念”
姜尚忍俊不禁：
“我身体里的邪念确实是不多，但是人都是会有负面情绪的，尤其是经历了穷奇的怂恿之后，这种情绪会不断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