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自觉地蜷缩,她拧眉问道:发生了何事?
阮柏扑通一声跪下,摇着头说:没发生什么,就是殿下身边人传话说姑娘若身体乏累便早些休息吧,殿下还在议事,恐要很久,免得姑娘空等。
这叫什么话。
阿昭乔昭,不,秦昭明从来就不是这样的人。
他会主动拦下她,非要听她哄他,想尽办法地出现在她面前,而不是现在一样直接告诉她公务繁忙。
天底下所有男人都可以公务繁忙用这个理由。
唯独秦昭明不行。
因为他从来都不是会被政务拴住的人。
那究竟是因为什么所以不能来见自己呢?上一次他骗自己,然后他悄悄地消亡在这个世界。
只留下不知道真相的她还在佛堂里为素未谋面的永昶帝祈福时收到陛下驾崩的消息。
那现在,他又想隐藏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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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立刻见到他。淡金色的长衫随着动作流光溢彩,刚才还着迷在薛闻容貌间的阮柏却不敢再看,也不敢阻拦,只半遮半掩地焦急开口:可殿下说了
寝殿周围侍女一应跟在她的身前为她掌灯,铺就了一条全无黑暗的广袤道路。
薛闻只觉得好似偌大的宫殿在她脚步丈量下都显得极为狭小,她很着急,憋在嘴里不知道要怎么开口的话现在全部都能变成委屈和问罪。
他又做了什么,他又隐瞒了什么。
他究竟还想要骗她什么。
阮柏最拒绝她前往的方向便是她目的地所在,薛闻非常确认这一点,所以脚步没有任何迟疑。
等到了一个宫殿门口,她哗啦一下推开镂花殿门直接走了进去。
身后一溜宫女被留在殿外,几人面面相觑,而后缓缓低下头,确认了薛闻的地位究竟有多高。
殿内一排排的连枝灯撑起犹如白昼般的宫殿,光芒灼灼,薛闻的心却在看见光的时候安了一般。
连她自己也必须承认,她怕黑,在黑暗之中从生的恐惧更加硕大。
薛闻脚步未停,一路走到后头寝殿,她刚一进去,视线便被一张俊美的面孔占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