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西奥多冷声问着,因为生病,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
从刚才,在半梦半醒的时候,西奥多就觉得有人进来宿舍,以为是德拉科,便也没有多管,可后面越听越不对劲,甚至还感觉到了那人在触碰自已。
他的头因为发烧而难受疼痛,有些艰难的掀开眼皮看过去,这边的光线黑暗,倒也让他很快适应了过来。
仅是那个模糊的身影,西奥多便能反应过来这个人是谁,手上的力道下意识松开了。
“佩妮,你怎么进来了。”
在第一眼见到的时候,他还以为自已是烧糊涂了在做梦。
不爱喝药的惩罚
佩妮没喊疼,下意识揉了下自已的手腕应道:“谁让你不去找庞弗雷夫人,我就只能过来找你了。还耍小孩子脾气呢,生病不爱喝魔药,不就是单纯给自已找罪受。”
谁能想到,平时看上去冷静理智的人,甚至还是个魔药方面的高材生,竟然不喜欢喝治疗感冒的魔药。
“抓疼你了是吗?”
西奥多的眼底闪过一抹懊悔,伸手握住她的手腕,大手轻轻揉着,借着外面透进来这边微薄的光源,他也能够看清那手腕上的指痕。
“对,所以赶快好起来补偿我。”
这样暧昧的动作摩挲着佩妮有些脸红,缓缓抽回了自已的手。
拿了一条干净的毛巾后便将其打湿拧干,最后叠得整齐的放在了他的额头上。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快的降温办法了。
西奥多只觉得自已的额头一阵冰凉,似乎连带着浑身的燥热都少了几分,看着在一旁忙里忙外的人,他只觉得心中充斥着一种叫幸福的感觉。
他从未想过,幸福竟然是个持续性的动词。
高热带来的眩晕感让他不由自主的合上了眼,渐渐进入梦乡。
他睡得很安稳,即使在这半梦半醒的时候感受到有人在给他替换额头上的毛巾,他也没有醒来。
或者说,没有力气醒来。
偶尔发烧一回好像也不错。
佩妮在这边也不知道待了多久,就连毛巾也不知道换了几回了。
无一例外,每次冰凉的毛巾都会变得滚烫。
要不是后面毛巾变烫的时间越来越长,她都想着要不要趁着他睡着的时候偷偷给他灌点魔药。
这样烧下去容易烧成白痴。
西奥多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觉得好多了,下意识的拿掉了放在自已额头上面的毛巾。
他已经不烧了,不过高热带来的后遗症,还是让他浑身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