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韩彩恩对于他们来说就是最次等。
“也就是赚快钱吧,听说是只上了高中而已。”说话的人还摇了摇头。
东亚的畸形学历歧视。
这些导演明明都是受过他们所谓的高等教育的生物,但说话却比那些还没有上过学的人粗俗。
开始讨论起她的父母了,说出的猜测都难以入耳。
说他父亲好像是个罪犯,她母亲是个妓·女,反正怎么难听就怎么来。
都是一些无良小报为了博关注散播的谣言。
被他们讨论的人站在了他们的面前,但他们却肆无顾忌,嘻嘻哈哈的,拿准了这个小演员不敢做什么。
但下一秒一个红酒瓶就砸在了笑得最猖狂的人的脑袋上,深棕色的酒瓶开了花,不知道酒还是血的液体四散开来。
现场的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慑到了,呆愣的看着穿着礼服的韩彩恩。
她手上也被破碎的玻璃片割开道道小伤口,她甩了甩手,“明明是嘴巴但为什么一直在狗叫,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吧,你们这些披着人皮的垃圾。”
然后从包里拿出了名片,丢在了他的脸上,“想要赔偿的话,就打上面的电话吧。”
说完就潇洒的走了,留给众人的只有她临近门前匆匆喷的香水味而已。
这么做的后果,韩彩恩暂时不想去考虑,她只是觉得心中的郁闷好像被一扫而空。
之后被告也好赔偿也好,不管是什么她都照单全收。
这种垃圾就活该被打。
和她同样这么觉得的是,悄悄从家里又回来的郑宇盛,这人带了一个搞笑的卷毛假发然后带了一个□□墨镜,看着不像是个万人迷,倒像是迪斯科舞厅里无所事事的阿加西。
韩彩恩第一时间还没有认出他来,知道他用手把架在鼻梁上的眼睛巴拉下来一点,露出凌厉的眉眼之后才认出来。
二十代总是那么意气风发,哪怕明天就要世界末日了,但今天还是开开心心的玩吧。
两个已经过了二十的人去便利店里买了啤酒,然后就坐在他们之前分别的公园那喝着酒聊着天。
“我啊之前一直想当的是芭蕾舞者,为了这个目标从小就学,真的很辛苦。”韩彩恩好像是喝多了,说出了一直悄悄放在心里的东西,她手抬起落日的余晖洒在她的手上,给白暂的皮肤打了一层柔美的光晕。
她在怀念她高中之前的时光。
有着最好的父母,上着昂贵的学校,出门还有私家车接送,回想一下那个时候就好像是泡在蜜罐子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