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甚尔烦烦躁地看了他们一眼,只觉得他们一个个的废话连篇。
“随你们吧,反正我的活儿是干完了。”
他如愿地白嫖了加茂慎吾从金钱到咒具的全部报酬,还额外从伏见宫恶玉的口中得到了他先前想要知道咒具转送的落脚点,寻找到了消失许久的妖刀村正的线索。
如果是一般的咒具,他是不会费心力往横滨跑的。
“差不多是时间了,”伏黑甚尔看了看墙上挂着的表,“禅院家的那群跟屁虫,应该就要到了,他们不敢接近,但门口那两只「玉犬」也够他们认了——真打算让他们看到?以后的麻烦可就多了。”
“麻烦什么时候少过,都是早晚的事情,当然要选一个好时机,”伏见宫恶玉给虎杖悠仁扎了个朝天辫,感觉非常有趣,“看敌人和敌人之间的内耗,永远是最有意思的——悠仁,记住了,一会儿出去要是有人问你,你只把小黑小白当做自己的朋友。禅院家的叔叔伯伯们,会帮你报加茂家的‘一咒之仇’的。”
对于禅院家来说,最近真是莫名其妙。
先是被脱离家族改姓回踩的伏黑甚尔挑衅了一番;接着便是成了背锅侠,在五条悟、夏油杰和芥川龙之介这三条疯狗的乱咬下,出了好大的洋相;再跟着,就是一些麻烦的内部骚乱,到底是谁把加茂慎吾这个鱼饵招呼到本家来的。
麻烦重重之中,禅院直毘人感觉到了一丝微妙。
在禅院甚尔——不,应该说是伏黑甚尔特意和禅院家划清界限的时候,他就隐约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毕竟这么多年来,伏黑甚尔这个禅院家的透明人早就看不出一点争斗心。别人或许察觉不到,但禅院直毘人却知道,伏黑甚尔离开禅院家后,就算名声大噪,实际上却是在自暴自弃。
当然,他并不关心伏黑甚尔的死活,他甚至不知道其曾经差点组建起来一个算得上美满的家庭。
可现在,都过了这么多年,伏黑甚尔没道理现在才想着要来耀武扬威打嘴炮。
就算真的有什么矛盾积累到了足够爆发的地步,伏黑甚尔也不应该这样高高抬起,轻轻放下。
躯居留队的损失根本不在他的考虑内。
对禅院直毘人这个家主来说,躯居留队这种将低咒力、无术式甚至是零咒力的人组在一起的队伍,和仆人、敢死队都没有太多区别,自然就不能算作是多严重的后果。
事出反常必有妖。
禅院直毘人觉得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尤其是每当他想要细查一下的时候,不是外部出问题,就是内部有矛盾。
这样一圈转下来,反而让他越发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