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比一个普通人还不如。陈冠疲软地靠上墙边,他是哪做错了得罪了这帮人?老妹,你哥废了……
五铜山上的十年刻苦,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没了……陈冠难以忍受地握紧了拳,用力敲击身下的床。
那响声也没有多大,但是手已经在无法控制的颤抖了,而按压它的左手也在发抖,倒不如说,现在他整个人都在颤动。
这时门被人推开,一位秀丽的青衣佳人走进来,一袭青丝被随意地盘在脑后,几缕发丝修饰圆润微红的脸庞,微微张开的樱桃小嘴、小巧的鼻头,而灵动的杏眼一下就把旁人的心思都收纳其中。
当她看到陈冠时,杏眼微阖,吐出中性的冷声。
“你醒了。”
陈冠当时就忘了身上的惨状,被女子甜美可人的容颜击中内心,忽而觉得这是命中注定的邂逅。
女子未施粉黛,清秀的五官将内里的熏甜完全展现,将故作高冷的神色生生转变为……傲娇。
若能娶到如此娇妻,洒家这辈子值了!
女子因陈冠长时间盯着自己又不说话,怀疑他是不是傻了,皱着眉走进,将手里一碗黑糊糊的药送到陈冠面前。
“喝药。”
陈冠这才看向那碗药,顿时苦了脸,他张了张嘴,本想问这药是何作用。
“我昏迷的时候是你在喂我喝药吗?”
南桧书挑眉,心里反驳,不是喂,是灌药。他知道陈冠就算接下碗也拿不稳,于是偏开他的手放在一旁的木柜上,说道:“你体内的万华毒还未全部排出,全身无力、肌肉痉挛、思虑混沌都是正常现象。”
本以为这人会消沉下来,因为武功被废,或是切断了和花残雪的羁绊,没想到陈冠只是低下头,转而用亮晶晶的狗崽子眼睛看着他,满怀希冀地确认。
“是姑娘你救了我,我是陈冠,来自峨眉山旁的一个野生门派。本人上无长辈下无儿孙,全家只有一个妹妹,她叫陈潇。我现在虽然变成了普通人,但是我平时力气还是不错的,家务活也能干……”
南桧书被念得有些晕,但准确抓住了陈冠那段话的问题所在,忍不住龇牙,又收敛成高贵冷酷的表情,声音更加低沉了。
“我是男的。”
滔滔不绝的陈冠当场蒙圈,在尴尬凝固中端起那碗药灌进嘴里,喝完后将它稳稳地放回桌上。南桧书将它拿走,沉稳的步伐走出房间,最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