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衣盯了他好几秒,看得陈冠发毛。
“这是最后的机会。”
她这句不算回答的话,陈冠想了半天不是很理解,准备再问时涟衣已经离开了。或许是看出陈冠的去意,才不想和他多说吧。
但他对花残雪,难道不是一片真心?如果陈冠不喜欢小花,他怎么会甘愿委身于人下,是他犯贱吗?
陈冠不自在地想,他们也这么多年没见了,花残雪对当年残影的执念可怕到有些超乎想象。
当初他没出现就好了,陈冠下意识地想要逃避现实。
心里不舒服,身体也要难受死了。他全身的伤最严重的就是菊花,这几天只能喝粥,每次去茅厕都苦了一张脸。
睡觉也哪哪都疼,花残雪真是一点也不疼惜他,对下面那个地方粗暴一点就算了,毕竟是个雏……但是……但是为什么还喜欢掐他,他身上就没一块不是青红紫的正常皮肤,不,还是有的。陈冠捏着被褥的手心还有一层厚茧防御,脚底板也是。
他就是个杯具,还是女孩子好,身娇体柔易推倒……还能给你生猴子。
所以,花残雪,治好了病就别再挂记他了。
在去神医谷的路上,陈冠收到了妹妹的回信。
陈潇委婉地说明了自己喜欢上叶家小姐,正为自己的幸福努力,并且虚伪地恭贺花教主和哥哥。
陈冠表面维持镇定,实则慌得一批,他全身都在颤抖。马车对面的花残雪察觉到他的不对劲,抬手拿过信纸,陈冠下意识捏紧,这薄薄的纸就在空中撕裂成两半。
撕裂声一下子就打开了他的阈值,陈冠大吼:“你做什么!”
花残雪一下子被吼蒙了,他嚅嚅地说:“我……”
涟衣掀开轿帘望进来,犀利的视线刺穿陈冠。花残雪不管外界还有多少人窥探,侧身揽住身旁还在瑟瑟发抖的人,柔声安慰。
“不会有事的。”
陈冠抓住花残雪的衣袖,整个人被笼罩在黑暗里。涟衣放下帘子,命车夫继续赶路。
“对不起。”
陈冠很快就缓过来了,后面还躲着是觉得丢人。这时听到花残雪道歉,他一抬首,就与对方幽深的眸子对上。
“是我太激动了。”陈冠自觉理亏,接过花残雪摊好的两张信纸,“你知道我有一个相依为命的妹妹陈潇……”
“她在信里告诉我她要去追求一名姑娘,我很不是滋味。”
“潇儿喜欢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