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楼?”沈扶玉见他不说话,心里愈发没底。
莫非,他醉后闯了什么大祸?
危楼回过了神,对上沈扶玉略显紧张的眸光,心底的那缕醋意散了个一干二净。他心思流转,眼中带了戏谑的光:“那倒没有,就是昨夜本尊同你求亲,你答应了。”
他刚开口,沈扶玉的心浅浅放下了不少,听到后面,心头巨震,难得失声:“啊?!”
危楼抱着臂,忍不住笑出来声。
沈扶玉在他越来越大的笑声中回过了神,意识到对方又在捉弄自己:“危楼!”
“哎,”危楼应了一声,把笑出来的眼泪擦去,“你昨夜非要同本尊比试几下,本尊这般弱,怎么能是你的对手,就给你画了个结界,你自己喝醉了出不来,就睡着了。”
沈扶玉看着他的眼睛,无声地观察了片刻,想看出来一些漏洞。危楼眼中一片坦坦荡荡,毫不心虚地任他打量。
好像是真的。
沈扶玉迟疑着想,但是——
“为何我是在你怀里醒来的?”他眯了眯眼,询问道。
危楼一耸肩,奇怪地看向他:“不然呢?本尊让你躺地上吗?”
沈扶玉一噎,不该是这样吗?
“本尊才舍不得。”危楼轻而易举地看出了他的心中所想,理直气壮回复他。
“危楼!”沈扶玉又被他的话羞到了,连醉酒这件事都忘了追究,转身就要离开。
危楼笑了一声,忙不迭追上去,凑在他身边絮絮叨叨:“怎得喊了本尊还离开?”
沈扶玉不愿理他。
这会儿已然天亮,太阳还未出来,雾蒙蒙的天像是倒过来的海面,树林里弥漫着一股清新的味道,偶尔有鸟啼声传来。
沈扶玉越走越快,危楼就在他一旁不近不远地跟着,他在树林里绕了多久,危楼就跟着他在树林里绕了多久。
沈扶玉差不多冷静下来了,危楼说的话虽然轻佻但蛮合理,唯一的疑点是危楼的魔力实在下等,是不可能困住他的。
不过危楼的宝物实在多,再加上他醉酒,倒也不无可能……
沈扶玉按了按眉心,他少年时同姜应饮酒是饮了两坛才醉过去,他昨夜本想着一坛应该无妨,不曾想酒量变差,出了大差子。
下次不喝了。
沈扶玉想。
他走路间,又回到了原位,他看着地上散落的酒坛,茫然地看了四周一眼,猛然意识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这是哪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