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扶玉笑了笑,揉了一把他的发顶:“好啦,快上药。上完后我们还要赶过去。”
温沨予连声应下,在沈扶玉身边乖巧得很。
危楼越看越不对劲,狐疑地打量了沈扶玉一眼。沈扶玉被他看得心底发毛,警惕地问道:“做什么?”
危楼指了指温沨予:“他好像你儿。”
沈扶玉:“……”
温沨予:“……”
危楼不知想到了什么,又补充道:“池程余也像。”天天黏他心尖儿身边,跟俩没断奶的婴孩似的,真无耻。
沈扶玉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一点一点攥紧了拳。危楼一看就知道自己要大难临头了,十分能屈能伸道:“哈哈哈……那什么,本相下次不说了!”
眼下还是云锦书的事情更重要些,沈扶玉磨了磨后槽牙,忍了下来。
危楼没想到自己还能死里逃生,他眸光一亮,美滋滋地想,定是沈扶玉心软舍不得打他!他面上当即浮现了灿烂的笑容,凑到沈扶玉身边想同他说话,被沈扶玉一扭身躲了过去。
危楼:“……”
原是不理本尊了。
危楼忧愁望天,这还不如挨一顿呢。
京城内乱得厉害,百姓中只有一部分人变作了活尸,另一部分人只能仓促逃命,哭泣声与尖叫声震开了夜幕,眼见着一个活尸就要抓住面前奔逃的男子,凤凰丢了一个火球过去,好在这群活尸虽无意识,仍有怕火的本能,没再继续攻击。
荀广钧站在城内一个客栈的屋顶上方,饶有兴趣地看着下面的人自相残杀,像是在看一出惊喜连连的绝佳戏。云锦书刚在他身边落下,荀广钧便笑了一声:“王爷,你看到了吗,他们在自相残杀!”
云锦书的目光落在奔跑逃亡的百姓身上,眼中情绪万千,许久没有开口。
荀广钧也不在意,他兀自在房顶上坐下,给云锦书道:“当年我没有救下齐朝,眼下我一定会扶持你做皇帝的。”
云锦书身体一僵,缓缓转过头去看他。荀广钧得到的那个灵器让他年轻了不少,眼前似乎不过而立之年的模样。即便如此,也不再是云锦书所熟悉的少年郎了。
荀广钧倒是感慨颇多,他看着下面厮杀的百姓,神情冷淡:“鞭尸之耻,灭国之恨,我必要他们血债血偿!”
“分明也是齐朝人,他们既然喜欢自相残杀,那我便让他们自相残杀个够!”
荀广钧眼眶都红了,一字一句都带着浓烈的恨意。
也是齐朝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