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已经是睡了一天一夜,但起来没多久,简双还是觉得昏昏沉沉的,说话的每分每秒都想黏在枕头上。
周幸安瞧着小姑娘打瞌睡,估摸着是孕期的反应,转身出去冲好牛奶进来,看着她喝完,才给躺好盖好被子。
他还没洗澡,担心昏睡的简双也是一天一夜,对于重度洁癖患者来说,一天一夜没洗澡没刷牙,已经是极限中的极限了。
但小姑娘不愿他离开半步,拿手指头可怜巴巴地勾着他衣角,弄得他也只好合衣躺下隔着被子抱住她,低声哄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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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巴巴的摇篮曲听得简双睡意都没了,强烈要求停止演唱,换成随便说点什么话就好了。
平时话不多的某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明明只需要随意说一些有的没的,哄得她睡觉就好,结果老男人竟然还一本正经地在说学校那里他会怎样安排,以及简双对于舞团那边的想法。
弄得简双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气恼了狠狠在他胸口上来了一口。
“嘶”周幸安捂着胸口默默流泪,“好了好了,睡吧宝宝。”
不一会儿,就听到均匀细缓的呼吸声传来,周幸安轻轻起身起外间洗澡。洗好出来重新在她身边躺下,她闭着眼睛,呼吸平缓,已经睡熟,他这样一打扰,她便皱了皱眉,不知喃喃说了句什么,便翻了个身。
周幸安笑了笑,让她的头枕在自己手臂上,将她抱在怀里,唇角似有似无的贴在她的眉心间,亦闭上了眼睛。
这个夜晚安静而绵长,身边的人已经熟睡,而她缩在他的怀里,依然是平稳地呼吸,只有眼睛却是一直睁着的,异常的明亮。
清晨醒过来,简双一侧身,身边他还躺着,半搂着自己,吻了吻她的眉梢:“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