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家闻言笑道:“这还贵,这可是广东端砚,用端溪砚石做的,你稍微懂行点儿就应该知道,端砚有‘群砚之首’的称号,这还只是一块仿品,正品要大六位数呢。”
禾晔拿砚台的动作一顿:“大六位数?”
“啊。”卖家得意道:“你以为呢,这块砚仿得非常好,石质细腻、幼嫩,呵一口气即可研墨,1888这价是真不贵。”
禾晔朝旁边正看其他砚台的男人瞥了一眼,将手中的砚台放了回去:“谢谢。”
他率先走出古玩店,见身后的男人跟出来,头也不回地问他:“店里那块是真的?”
牧夕璟刚刚离得不远,自然听见了他与店老板的对话,见瞒不过去,他只得点头承认。
禾晔皱眉,生出几分不满:“怎么不早说?”
他并不懂如何辨认古董这些东西,只当那是一块普通砚台,平时研墨画符,清洗完随手放在桌子上,半点都不爱护,现在竟然告诉他,那块砚台大几十万?
牧夕璟:“说了你还舍得用?”
禾晔:“……”
的确,当时他与牧夕璟只是老板与员工的关系,若是知道砚台那么贵,他不可能收下。
可现在回想之前自己清洗砚台时,几次手滑将它摔进洗手盆里,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牧夕璟见他眉头越蹙越紧,宽慰道:“别有负担,用坏了我们再买。”
禾晔:“……”
男人不顾旁边有人,在他眉心亲了下,牵着禾晔往前走,去往下一家。
因夜市太大,他们整整逛了三四个小时,一直到深夜才从其中一条街走出来。
牧夕璟一只手提着不少东西,站在路边打车,一辆亮着‘空车’的出租车快速在路边停下。
牧夕璟拉开车门,禾晔先坐了进去,可能是后座的两人颜值太高,惹得前面的司机不停地透过后视镜打量他们。
只是禾晔、牧夕璟两人周身的气质太过疏离冷淡,让他没敢搭话。
走到半路,禾晔抬眸,在后视镜中与他视线相撞,司机心虚地赶忙移开视线。
禾晔却依旧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麻烦在路边停车。”
司机以为对方是被自己盯的生气了,赶忙道歉,表示自己没有其他意思,只是觉得两人长得太帅,以为是哪个影视明星。
禾晔坚持道:“在路边停车。”
司机见解释无用,只能在路边停下,牧夕璟也不问缘由,付了钱与禾晔一起下车,关车门时听到对方低声咒骂一句:“装什么装,两个臭基佬。”
牧夕璟闻言,眸色瞬间发沉,正想追上去,被禾晔及时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