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的确能驱邪,可它们也自带着煞气,根本不是普通人能镇得住的。
一件驱邪的物件就足够镇宅保家,他们在一个屋子里放这么多东西,非但不能驱邪,反而会起到反噬作用。
中年女人虽然有顾虑,但见禾晔没有像刚才那样,将屋内的所有镇邪的东西都撤掉,也就勉强同意了。
中年男人把东西撤走,中年女人依旧坐在床边守着,担心她儿子突然被噩梦惊醒。
禾晔倒也没说什么,走出房间,等中年男人忙完后,说道:“带我去看看他之前供婴灵的房间。”
刚请回来时,张武鹏说神像不能晒太阳,因此将供奉的婴灵请去了地下室。
三百多平的地下室被分成了娱乐区、停车区,以及储物区。
储物区总共三个房间,婴灵的神像就供奉在最西边的屋子。
“里面一直没时间收拾,非常乱。”
中年男人说着,推开了储物室的门,让禾晔看清里面的状况。
的确很乱,地板上、蒲团上、供桌上、墙壁上到处都是已经干枯氧化的黑褐色血液,像极了作案后的凶杀现场。
供桌上的神像已经被请走,只剩下三个装供果的空盘子,一个染满鲜血的空碗,以及蒲团边丢弃的一把水果刀。
中年男人可能是想到了自家女婿割腕,差点失血过多死掉的场景,眼眶微微泛红,同时警惕地环视房间,压低声音问禾晔:“禾大师,它还在这房间里吗?”
禾晔摇头:“不在。”
房间里虽然看起来恐怖,但并没有看到婴灵的影子。
储物间不大,五六个平方的样子,只摆了一张供桌,站在门口就能将里面的东西一览无余。
禾晔在屋里走了一圈,并没有看出哪里有什么异常,他伸手指了指挂在墙壁上的符布、符纸,问中年男人:“这些东西怎么没清理掉?”
中年男人解释:“我们对这些东西有点忌讳,所以将神像请走后,这间屋子就一直锁着没管它,直到建海撞邪,拿着扳手非要撬开它。”
“前几次他撬门发出了很大动静,吸引了我们的注意力,我们强行把他弄回房间,找大师帮他驱邪,可最后一次也不知道他怎么就悄无声息地把门给撬开了,等我们发现时,他就跪在蒲团上,右手握着水果刀,左手手腕划了一道十几厘米的口子,正不停地往这个碗里流,垂着脑袋,脸色煞白煞白的,幸好我女儿发现及时,不然后果真不敢想象。”
中年男人现在想起来,都还觉得心有余悸。
禾晔没什么感觉,也没有安慰对方的意思,直接转移话题道:“找人把这里清理干净,看看男主人的生辰八字,或者个人物品有没有藏在里面。”
中年男人疑惑:“什么个人物品?”
禾晔:“指甲、头发之类的东西。”
“好。”
中年男人立即上楼去找人来打扫。
他们家里虽有两个保姆,但都不愿意下来打扫,最后一人给包了五百红包,才勉强同意。
禾晔知道她们害怕,便没上楼去休息,从旁边的娱乐室里搬了张椅子,坐在储物间门外玩手机。
有他坐镇,两个保姆阿姨的胆子稍微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