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哪里睡得着,他闷在澹台折玉怀里胡思乱想。
假如他特别想吃一样东西,想了好几个月,现在有?人把这样东西递到他嘴边,他肯定会立刻大快朵颐。
他不理解澹台折玉为何还?要继续忍着。
难道他嘴上说喜欢,其实心里还?是嫌弃这具畸形的身体?
不,不可?能,澹台折玉绝不是这样的人。
难道他是困了累了,今晚先养精蓄锐,等明天再做?
还?是说……他根本不会做?
他早已是可?以?当爹的年纪了,怎么可?能不通情-事?……难道是只?通男女,不通男男?
乱七八糟想了一堆,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怎么,睡不着?”澹台折玉忽然?问。
“嗯。”
“要不要我唱歌给你听?”
“好。”
于是澹台折玉轻拍着扶桑的背,低低切切地唱起那首铭记了许多年的童谣——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
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
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南山空谷书一卷,疯也痴癫,狂也痴癫。”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