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接受除你之外的任何人的治疗。”澹台折玉郑重?其?事道?,“如果?你不能让我站起来,那我就一辈子坐轮椅。”
扶桑受宠若惊,同时又感到压力如山。
他只是个资质平庸、除了按摩什么?都没学过的太医院小学徒,何德何能让澹台折玉将康复的希望全寄托在他一个人身上?
“怎么?,”澹台折玉轻勾唇角,“你没把握治好我?”
“我有,我有把握治好你。”扶桑说得斩钉截铁,其?实心虚得很。
“那就好,”澹台折玉道?,“我相信你。”
扶桑很想问问他相信他什么?,但他不敢。
他扭头看着?窗外,转移话题:“天阴成这样,今天恐怕还要?下雪。”
还真让他说着?了,临近正午,鹅毛大雪随风飘舞。
为了不让扶桑和澹台折玉淋雪,江临让丫鬟把饭菜送到偏院来了,还送了一壶温好的酒,正是他今儿上午从?酒痴朋友那儿要?来的陈年佳酿,让澹台折玉先尝尝鲜。
“哥哥,你以前喝过酒吗?”扶桑傻乎乎地问。
“喝过。”
“那喝醉过吗?”
“没有。”
从?小到大,澹台折玉最擅长的事情,便是克制,克制他的所有情绪,克制他的一切欲望。就连喜欢的食物都不会多吃一口,他怎么?可能允许自己喝醉?身为储君,他必须时时刻刻保持清醒和理智,不能让别人揪住他一点错处。
“我从?来没喝过酒,”扶桑道?,“还不知道?酒是什么?味道?呢。”
澹台折玉便用自己的筷子在酒杯里蘸了蘸,而后递到扶桑唇边,引诱道?:“尝尝看。”
扶桑犹豫了下,身子前倾,张嘴含住筷子的尖端,舌尖轻轻一舔,随即皱起眉,道?:“有点涩,还有点辣。”
澹台折玉笑而不语,也不嫌弃扶桑含过他的筷子,直接夹起一片青菜,送进?嘴里。
用罢午饭, 又喝了药,澹台折玉上床休息,扶桑也有?些困倦, 回屋小憩。
脱掉罩在外面的白狐斗篷, 华美的红裙完整地展现出来,凹凸有?致的身姿也随之显露, 虽然没有?外?人?, 可扶桑自己看着都觉得害臊,急忙脱鞋上床,用被子将鼓鼓囊囊的胸脯遮起来,闭眼睡觉。
大雪纷飞,天色阴暗, 门窗一关,屋内便愈显幽昧, 好似夜晚提前来临。这种时候,再没有?比躲在暖融融的被窝里睡懒觉更惬意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