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言:“不他就是生气了。他都不看我。我在他旁边上药他都不看我。”
安安:“他那是不忍心看。心疼。”
何言松了一口气,这话听着这么舒坦呢。
安安继续:“当然他也生气,而且是没法哄的那种。”
何言头皮瞬间炸开:“不是,安安,咱说话能一口气说完吗?我心脏受不了。”
安安老气横秋:“你还要不要听主意了?”
“听听听!”何言服服帖帖。
“哄不好,但你可以迂回啊。你上药的时候就示弱,嗯嗯唧唧哭哭啼啼抹几把眼泪说自己疼坏了。老师罚我抄课文的时候我就是这样的。百试百灵。”
何言两眼一翻,“坏事,我已经麻利的上完药了,为了怕惹急了他,我一声都没敢哼。”
安安:“……”
“行了我没主意了,你安息吧。”
“但也还没完全处理完。”何言弱弱开口,“还差两个药没打。”
“那就行了。”安安指挥若定,“你这样,过去抱着他说你怕疼。挤几滴眼泪出来。你能做到!”
何言想都没想果断拒绝,“怎么可能!你哥哥我是这么娘们儿唧唧的人?打个针还能哭?那不存在!”
“你骂人?!”安安顿时恼了。
“不是不是……你不一样你还小,你是小孩,而且你是安安公主殿下,你就该娇娇弱弱的。你看看我,”何言打开摄像头戳戳自己的肱二头肌,“我这么猛一条汉子,太毁我人设了!”
“那我没办法了,你自求多福吧。再见。哦对了,别忘了椰子冻!三十个。”安安利索挂掉了电话。
“嘟嘟嘟——”何言看着屏幕发愣。
不是吧……真要这么……嗯…?
很难啊,这难度堪比躲子弹。
何言情愿把伤口扒拉下来再上一遍药,假装疼一遍,都没这个这么……社死。
但他心里清楚,要是真敢这么做,盛垣能把自己一铲子掘进坟墓。
要不……试试…?
何言抿着唇扭捏进房门,刚一推门,就发现屋内气氛不对。
盛垣背对着门口站在窗边,侧脸刚肃阴沉,晚风从他的发尾吹过,带出一抹沉沉的凉意。
这面色表情,潜台词就是——
何言你今晚必死。
何言沉默走过去,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后背。
“盛垣?”
“盛董……”
没等他说第三声,盛垣狠狠一个支棱避开了他的手指,声音发沉。
“不是走了吗?”
哄好
哦,以为自己一声不吭走了,生气了。何言秒懂。
想了想,何言决定跟着安安给的思路走。
“我没有走,我就是出去给安安打了个电话。”何言柔声,“走哪儿去啊,你在哪里我就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