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垣松了一口气,“别这么悄悄靠近我,我有条件反射。从小养成的习惯。”
何言心头骤然泛起一层心疼的酸意。多可怜一孩子。
一心疼,那点黄色废料就消失殆尽了,何言双手圈住他的脖颈让他把脑袋贴靠在自己胸口。
“我很强。比你想象的强。以后你把我拴身边,再也不让你有危险了。”
盛垣当然不知道他说的“强”是指哪方面“强”,盛垣能想到的就是……嗯。他在心里腹诽。
这姿势撑得盛垣腰酸得不行不行的,撑不住半分钟他就开始扭动,转移话题,“我休假了,我们去哪儿玩?”
何言一把将他抱住俯贴在自己身上,手指穿过他的发丝轻轻摩挲,“你休假了,我得去医院看看。开业了都没怎么去过。看一圈没什么事,我再回山郊别墅。”
“你还要在那里待多久啊。”盛垣不满。
“舍不得?那你跟我一起去啊。”何言很满意盛垣语气中透出来的不快,越黏人越好,他才不要什么自由。
“也不是不行。”盛垣很认真,“那边空气好,适合休假。我也可以顺便监督你的工作,作为甲方,要时刻考察供应商的资质和进展。”
是是是,考察。口是心非的东西。
当天晚上何言像个柳下惠,抱着盛垣老老实实睡了一夜,真就没敢动。主要是担心盛垣的哮喘发作。春夏换季,最容易犯病,最好不要太累。
虽然何言觉得犁地的才更累。
睡前何言收到了阙爷的短信。
【我有个朋友,睡了一天一夜说还想睡,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何言迷迷糊糊回了句,【能睡是好事,呼吸和体温正常就行,喝水,排尿,观察。】
第二天一早七点,盛垣就起来了。何言惯常六点起床,跑了两公里回来,盛垣已经收拾利落,在餐厅等他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何言在玄关换鞋。
“习惯了,生物钟,到点就醒。”
林姐早就把早餐准备好了,热气腾腾摆了一桌子,何言往楼上走,盛垣叫住他,“不吃饭去干嘛?”
“冲个澡,我这一身汗。”走到楼梯口何言又回过头来,眼神充满色气,“一起洗?”
“滚。”盛垣脸一红。
“又不是没一起洗过。”何言人都进了浴室,话音还在门外飘,恰好被端了茶出来的林姐听见。
盛垣:“……”
林姐跟没事人一样神色淡定走开了。
早在盛垣冒雨外出,何言打那个焦急的电话过去的时候,林姐就猜到他们不一般。她照顾盛垣多年,看着他从那个挨了罚不吭声不治疗,自己默默扛过去的孩子,长到现在懂得用微笑作为保护色,隐忍负重独当一面的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