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里是呜呜咽咽的浅鸣,从唇边溢出。
微凉的夜幕中,车身轻微晃动。
夜色深浓弥漫,电闪雷鸣,照亮车内一隅之地。
窗外下起瓢泼大雨,落在车顶,噼里啪啦,大珠小珠落玉盘。
玻璃窗一片朦胧,升起迷雾。
大雨浇灭了暑热,浇不灭车内的忱忱热气。
气温陡升,汗水浸湿了头发。
玻璃上印下女人的掌印,粗重的呼吸混着雨声,“江淮序,下雨了。”
雨珠顺着玻璃落下,绵延成水线,掌印消失又印上,循环反复。
江淮序一口咬住她的后颈,“鱼鱼,喊老公。”
“啊。”猝不及防,温书渝想要向前逃离。
她想离车门近一些,从缝隙中获取空气,她亟待汲取新鲜空气。
江淮序偏不如她的愿,转过她的头,从后方霸道地吻上她的唇、耳垂和脖颈。
渡给她他的呼吸。
斗转星移,只刹那间,温书渝眼前换了景色,不再是黑夜中浇灌的雨水,而是江淮序的脸。
他的手护住她的发顶,她被迫仰头承受他炙热的吻。
“宝宝,喊一声好不好?”
与声音里的请求语气完全不一样,他的行动干脆利落,没有规律的旋律鼓动。
“老…公,老公。”几声称呼支离破碎,如同进入尾声的大雨,一会儿砸在车顶,砰的一声,不再连连续续。
眼前的女人微张红唇,眼睛氤氲着朦朦水气,江淮序的舌尖顺势滑入,将称呼堵在口中。
“温书渝的老公是谁?”江淮序低下头,咬住她肩颈瓷白的皮肤。
男人的恶趣味体现得淋漓尽致。
看到陆云恒和她站在一起,他就难受。
温书渝深呼吸一口气,意识昏昏沉沉,早已
云游四海,半晌才答:“是,是…江淮序。”
对她几不可查的一瞬犹豫不满,江淮序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宝宝,回答慢了,要受罚的。”
嚼着棉花糖,嘴里含糊不清。
理智回笼半分,温书渝吸了下鼻头,带着浅浅的哭腔,“你…你欺负我。”
江淮序哄她,“你喊老公或者哥哥,我就不欺负你。”
“老公……淮序哥哥。”柔媚的女声响在拥挤的车厢里,反弹出回声。
结果男人更加兴奋。
寂静的夜里,车身加倍摇晃。
像行驶在崎岖不平的泥泞道路上。
男人抓住女人的手,十指紧扣攀上玻璃窗,留下一副绚丽的画卷。
副驾驶的玫瑰花束掉落至地上,花瓣散开。
后排座位经久不息。
大雨初歇,树上滴下零星雨滴,车内“暴雨”初停,余下浓重的喘息声。
淋漓的大汗蒸发,江淮序打开车窗散除旖旎的味道。
江淮序将温书渝搂在怀中,时不时啄吻她的唇瓣,她是他的药。
“骗子,骗子,骗子,江淮序是一个大骗子。”温书渝没有力气,连控诉的语气,都比平时弱了七分。
说好不欺负她,结果……好多印子。
指痕还有浅浅的牙印。
江淮序用手缠绕她的头发,旋在手指上,“宝宝,男人这个时候说的话,可信度为0。”
声线低哑磁性,散漫的嗓音从喉间溢出。
在夜里格外磨人。
温书渝偏头向上看,整个一副餍足的模样,抱着她不松。
乌黑的头发粘在额尖,汗水向下滑落。
“温书渝讨厌江淮序,江淮序是一个大坏蛋。”总是欺负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