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洗手台洗手,用洗手液来回搓,信了他的邪,才没有离开。
温书渝去隔壁浴室洗澡,和他一起迟早会出事。
躺进被窝里,不想看到他的脸,看到他就想到了浴室里的事。
受伤了还不老实。
温书渝翻来覆去却睡不着,拿起床头的手机,打开和沈若盈的对话框,将事情大概说了一下,【盈盈,你说我要怎么感谢江淮序呢?救命之恩啊。】
沈若盈:【以身相许喽,不都是这样做的。】
温书渝:【除了这个,没别的了吗?】
沈若盈:【钱他不缺,名他也有,就是缺个暖床的,男人无非喜欢钱和色。】
分析的头头是道。
温书渝:【救了两次命,以身相许也行,两不相欠。】
消息未收到回复。
江淮序受伤的消息,温书渝再三叮嘱阿姨,不可以汇报给双方父母,等他们回来自会告知。
好不容易出去玩一趟,还是要尽兴一些。
开始的几天温书渝帮江淮序擦身体,本本分分不越界,擦好就走,再也不撩拨他。
威胁江淮序,再乱动手动脚,就搬回自己的房子,他才停下。
孟蔓和程羡之听说了江淮序受伤的事情,立刻拎着果篮上门看望。
于公,他是甲方,于私,他是温书渝的老公。
孟蔓看到江淮序,打趣他,“江总,英雄救美啊。”
江淮序的胳膊恢复了几分,对她的打趣喜闻乐见,“救老婆,理所应当。”
由于胳膊的缘故,几天吃饭都是温书渝喂的,今天亦如此,尤其是对面坐着程羡之,江淮序吃的更开心。
两位男士去阳台上吹风,程羡之:“你……”
吞吞吐吐的样子,实在不像他。
“想说什么?”
程羡之释怀笑笑,“祝你们幸福。”
生命的危急关头,自认他做不到。
他们现在无人可以拆散,只是有个人浑然不觉自己陷入进去。
轮到江淮序哑然,“谢了。”
过了半个月闲云野鹤的日子,一晃到了江淮序拆线的日子。
胳膊的伤口恢复良好,只是留下了狰狞的疤痕。
温书渝盯着红色的伤痕久久不能释怀。
江淮序伸长胳膊,穿上衣服,并不在意,白皙的手指一粒一粒扣上,“我是男生,留疤没事。”
袖口处换了一副鱼的袖扣,粉色的鱼。
“我要怎么还啊?”温书渝望着地上来来回回的鞋子,喃喃自语。
江淮序垂眸一笑,拍拍她的脑袋,“不用还,你是我老婆。”
眸底的温柔径自蔓延而开。
转瞬即逝。
在温书渝看不到的地方,江淮序幽深的瞳孔中,一抹阴霾凝聚浮动。
让位
双方父母结束旅游, 明天的班机返回南城,两家共同的群里,江淮序没有回复。
那就是在忙。
温书渝回到家, 直奔厨房, 果然, 江淮序在做饭。
暖白色的灯光在他身上笼了层深浅不一的阴影,五官融在疏浅的光线里, 带着一副金丝边眼镜,矜贵、清隽的气质展露无遗。
不禁看呆了,“噼里啪啦”, 被爆油的声音震到,温书渝的思绪恍惚回来。
“你近视啊?”
在她的印象里, 江淮序从没戴过眼镜。
“有一点。”江淮序一怔,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回来的。
在书房里看报告, 忘记摘下来。
铲子在他骨节分明的手中飞舞, 家中、公司全都游刃有余,堪称上得厅堂, 下得厨房的典范,她的口味都被养刁了。
“爸妈回来了,明天回老宅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