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蔓有苦难言,“可能是男人的胜负欲。”
周围围了一圈的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甚至分成了两派,开始喊加油。
局势愈发火热,难分胜负。
江淮序一个发力,球砸到了石头,光荣“牺牲。”
剑拔弩张的比赛,终于落幕。
无人去计数,最后都未分出胜负,他们的身后留下一个个深坑。
江淮序走到温书渝面前,黑色碎发上满是汗珠,伸出
手,“老婆,水。”
温书渝递给江淮序她喝过的那一瓶,递给程羡之新的一瓶。
她们看不到的地方,江淮序无声勾了勾嘴角。
仰头喝掉一瓶水,水珠顺着脖颈滑落,没入胸膛。
孟蔓在她面前晃了晃手,“鱼鱼,看你老公看傻了。”
温书渝缓过神,“没有,在想事情。”
她看过江淮序的身材,脱衣有肉的那种,刚刚的水珠正好落到胸肌,不由地看呆了。
不知道摸起来是什么手感。
很快打消了自己的念头,他们就是纯洁的、接过吻的塑料夫妻关系而已。
团建进入尾声,事务所晚上举行篝火晚会。
江淮序换了一件白色t恤,干净利落,少年感十足。
恍惚回到了少年时。
烧烤的任务落在了两个男人身上。
温书渝接电话回来,看到江淮序和程羡之坐在一张桌子前,面对面聊天。
很是新鲜。
“江总,很闲啊。”程羡之悠悠开口,“看是看不住的。”
阴阳他跟着温书渝走,看温书渝太紧了。
江淮序扯了扯唇角,“还行,陪老婆的时间是有的。”得意补充,“程律师毕竟没有老婆,不懂这个感受。”
转而问道:“就是不知道程律师莫名其妙的原因是什么?”
感情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第一眼合眼缘,第二眼印象加深,得知他们塑料夫妻,更有一些不甘。
程羡之四两拨千斤,问题还了回去,“和你一样。”
等于没有回答。
他们坐在远处,夜晚海边风大,温书渝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看神色,觉得没有好事。
孟蔓:“你老公以前也这么幼稚吗?”明眼人能看出来他在针对程羡之。
温书渝啃鸡翅,“不是啊,一直都是稳重的。”
话落,她想到一件事,“噗嗤”笑了出来。
孟蔓:“怎么了?”
温书渝擦擦嘴巴,开始回忆,“他以前是挺幼稚的,六年级的时候,我们班有个男生喜欢我,我拒绝也没用,他说喜欢是他的事,接不接受是我的事,一直给我送吃的,我不要、告诉老师、江淮序和他说都没用,你猜最后怎么解决的?”
又接着说:
“江淮序不知道从哪里查出来他喜欢自行车,悄悄去把他所有的自行车车芯拔了,最爱的那一辆车的车轱辘卸掉了,威胁他,不可以再缠着我,否则另一只也会卸掉。”
“还有,那个男生害怕蜘蛛,江淮序就抓蜘蛛放在他的铅笔盒里。”
孟蔓张大嘴巴,“很简单啊,打他一顿就好了。”
难以想象,是江淮序能做出来的事。
温书渝用小拇指撩下头发,“江淮序说他是文明人,不动粗,要用文明人的方式解决。”
这倒符合孟蔓对江淮序的认知。
“是挺幼稚的,放蜘蛛这不是引女孩注意力才会做的吗?”
“谁说不是呢?”温书渝紧盯两个男人的方向,他们手里拿着辣椒罐,一直往鸡翅上撒。
一罐结束,又重新开了一罐。
孟蔓:“后来怎么变了?”
后来的事,温书渝记不清了,如果不是今天比赛排球,她都快忘了江淮序幼稚的一面。
“好像是初中和他爸吵了一架之后,就变了。”
那天的事情,在温书渝的记忆中变得很模糊,她当时和江淮序关系很好,为此特意和江父理论了一番。